大大限制他今后的仕途。”
闻言,裴文德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邹栖梧,表情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漠然。
相反,裴文德现在的心情似乎比之前更加愉快,就连神色都显得轻松了几分。
“可他终究还是同意了,不是吗?”
晃了晃自己手中那块象征着“县尹权利”的腰牌,裴文德略带调侃的反驳道。
“仕途和救灾,从来都不是什么二选一的单项选择。”
“或者说,仕途上的晋升,其实是为了更好的治理这个病入膏肓的国家。”
“如果裴弘不能明白这一点,那么我与裴家或许真的没有什么缘分了。”
面对这一世的亲生家庭,裴文德的态度一直都是十分矛盾的。
拥有诠释成人思维和想法的他,很难接受一群他眼中的“陌生人”成为自己的家人。
而如果这群“陌生人”还是那种把私利凌驾于他人的性命之上的存在,完全不符合裴文德三观,那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裴弘虽然很不看好裴文德的做法,却终究还是将自己手中的权利“借”给了他。
这意味着,裴弘可能的确把局势看得很透,但他心中终究还是残留着一分济世救民的情怀的。
这对于自小就出生在氏族官宦之家的大少爷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只要有裴弘的默认和兜底,裴文德现在就等于暂时拥有了“宁乡县尹”的权利,可以着手去实施自己心目中的想法了。
“我也许不能救所有人,但是哪怕只救回了一个流民,于我而言都是值得的。”
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微笑的弧度,邹栖梧看着信誓旦旦的裴文德,仿佛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位气风发的狂僧。
那时候的狂僧也是如今天的裴文德一般,明明作着违背所有人“常理”的事情,却又好像是在践行着世间的真理。
“既然如此,那也算我一份力吧!”
轻轻敲打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玉指环,邹栖梧用一种平静中却又带着霸道的语气说道。
“我或许没有你的愿景,也没有县太爷的权利……”
“可我有钱、有人脉,那些流民们接下来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