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之仇，我连‘真龙夺嫡’之事都参与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微微偏了下脑袋，裴慧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的反问道。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此自然再好不过了。”
似乎是在笑，又好像只是单纯的肯定慧寂的勇气……
“自踏出同庆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慧寂看似平静的语气中，却流露出了一种近乎于霸道的自负。
“当初你为了寻找他的破绽，不惜自囚于宫中，却仍旧没有找到他的弱点。”
“而我则通过这段时间的试探与观察，找到了他真正的‘弱点’。”
裴慧突然扭头望向了门外那热闹的宴会，用一种不输于慧寂的霸道语气说道。
“这位国师不管修为还是心境，都无愧于‘当世第一’的称谓，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可言。”
“但是这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皇帝早已愿景不在，而是陷入了对死亡的深深恐惧之中。”
“所以此时的赵归真于他而言，反而成为了一种‘束缚’。”
语气短暂的停顿了一下，裴慧方才继续说道。
“这位‘当世第一’或许道法通神，可他却被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承诺所缚，一门心思的治理天下妖邪。”
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裴慧只是若有所失的感慨了一句。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意愿和选择，我充其量只是在背后推了他们一把而已。”
闻弦音而知雅意，慧寂一下子就听出了裴慧的言外之意。
“你打算借助皇帝之手来对付赵归真？”
“如果你还想实现自己的夙愿，那么这次就是唯一的机会。”
“赵归真现在已经进入了皇宫，要不要抓住这次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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