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平坦大道,供她穿行。
每行一步,身后云雾又重新聚拢,赵莼不知方向,亦不知晓自己行了多久,面前现出一女子的身形,然而连同面容一并,都是虚无缥缈,可见而不可触。
此应就是尊者无疑了,赵莼作揖拜道:“赵莼拜见尊者。”
“你我今日,终是得有一见了。”她之声音空灵清透,却又温柔似水,并非从面前传来,而是从四周散出。
“尊者何出此言?”
对此疑问,她好似避而不答一般,出言道:“金火灵根相融,大日真气始出,看来那金乌草果真于你得用。”
“知你疑问满腹,尽皆问来罢。”
她伸手向前一抬,云雾中立时现出一只蒲团,赵莼便顺势入座,开口问道:“金乌草是尊者所赠?”
“是,也不是。”她答得玄乎,轻笑一声后,听她道:“金乌草为天地自生,非我所有,只是我能知晓它在何方,也知唯有你才能取得,顺水推舟,与你做人情罢了。”
赵莼闻言又是一礼:“多谢尊者。”
问:“尊者为何助我?”
“我于推演一道,尚算有成,知你往后会为我挡去一劫,此劫关乎我身家性命,自要相助。”
一旦涉及到天道、命数,便是玄之又玄的存在了,赵莼将此事埋入心底,再问:“敢问尊者身份为何?”
“我为上界中人,为护族中后人转世而来。”
她知赵莼接下来要问何事,索性一并答了:“我族中后人,就是你那位柳师姐。便也直言不讳告知与你,我二人非是人族,却与之牵扯甚多,更非邪魔一类,你可放心。”
“她此世命数有亏,本难活过双十之数,送她往灵真,是为借运。”
“灵真本该在十余年前,途生道人接过掌门之日,便消亡于世间,我送柳萱拜入此宗门下,是借走大宗之运,补足柳萱命数,从此叫她不得早夭之祸。你也不必觉得我狠心,正是柳萱入了此宗,天道知她借运,才会补偿灵真再存活这十数年。时也,命也!”
“不过她与你所言不假,她自横云中出生,又还未得前世记忆,自然是未曾去过上界了。”
赵莼心中,一时极为复杂,原道真是天行有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