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差,稍稍定神在碑石大字上,就能从中觉察出不同。
俗话说,字如其人。
碑石上的墨色大字书得并不粗野狂放,而是字体瘦硬,遒劲有力,可见落字之人乃沉着果敢之辈,又观字迹丰润劲朗,雄强坚毅,便知此人心性清正,并非是那偏好歪门邪道的。
看来是在拜帖中落下真元的举动,引得对方反而不喜了。
更为紧要的是,碑石上的字迹甚为锋锐,并非是凌厉真元所致。他见识不浅,当即就回过味来,心道这位赵长老,竟还是位入境剑修。
白山客轻挑眉头,上步道:“字乃好字,你且引路罢!”
七藏派三人随何慎入得前庭,复又行到了先前秦仲等人来过的大殿。
与之前一样,素衣女修淡然坐在“天地浩然”的牌匾下,只在白山客入内时,以见客的礼数起身相迎:“久闻白长老威名,今日方得有一见,有失远迎了。”
那厢白山客也摆出了客气十足的作态,拱手一揖道:“白某不请自来,怎敢劳烦主人家远迎。”又在心中讶异,眼前素衣女修只得凝元中期修为,却有一股令人不可小觑的气势在身。
两人你来我往间,倒不似秦仲等人心中刀光剑影的场面。
“道友请坐,”赵莼点了殿右的客座,向何慎处望来,“去给七藏派的贵客看茶。”
“你二人也去讨主人家一杯茶来吃。”白山客往殿外一指,这是要秦仲、樊之川两人与何慎一同回避的意思。
何慎等人一走,殿内又豁然安静下来,天地浩然的牌匾下,唯余两双深意暗藏的眼睛。
“我派本以为,重霄乃旧时落霞宗所遗,现在看来,怕是从根源处便错了。”
白山客轻叹摇头。
“倒不算全错,”赵莼再次于椅上坐定,“我派掌门与此宗齐、闵长老二位长老偶然结识,适逢危难之际,便收留有落霞遗徒在门中修行。”齐、闵二人即是落霞宗分裂时,唯二成功带着弟子逃离的长老。直至今日秋山派之流还在搜寻两人踪迹。
“可见贵派掌门慈悲仁善,”白山客又是慨然一叹,“昔年我七藏派亦有扶助之心,怎奈两位长老为避旧人加害,竟不惜逃出大湖境内,到了神道修士所统的地界中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