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失了理智,本想对慈济堂徐徐图之,如今却想要直接硬取了。
郑教习眼神冷如霜铁,不屑哼道:“与你刘家作对,难道这城中诸多恶事,不是你刘准挑起的不成?”
她唾了一口,又骂:“当年你爹娘抱着你跪到慈济堂前头的时候,可没有今天这般硬气,早晓得你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就不该施舍米粥出去,叫你活活饿死才好。”
话音才落,刘准就已气红了脸。
刘家最恨的,不是穷困时欺压自身的人,而是穷困二字本身,恨到与城中显贵往来时会深觉不适,会想尽办法驱赶旧时邻里,只因他们曾见识过自己潦倒的模样,窥见过光鲜之下的蛀洞。此中以救助过自身的慈济堂为最,几乎令刘家因此夜不能寐。
这也是刘家为何宁愿强占此地,也不肯搬去达官贵人所在东街的缘由。
因忧怖而生憎,最是无常。
刘准心头,只剩赤裸身躯般的难堪,其大喝一声,指向面前人道:“如此冥顽不化,倒真以为圣陀山的庄道人敢给你做主?来人,给我将这老东西大卸八块,扔到外头去叫人看看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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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点事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