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胡须,倒也眉清目正,不见什么孤高桀骜之色,与周遭同门相谈时,更十分和气,姿态从容。
便在赵莼不动声色打量此人时,对方继又开口道:“诸位师弟师妹也都知晓,我派弟子要取真传之位,是要经过观气、问法与辨道三次验考的,幸有季长老为我作保,免去了观气和问法两道考核,可这剩下的辩道一科,亦远远谈不上容易啊!”
三旬男子身侧,又得一眼神灵动,神采飞扬的年轻女修随行,闻言只扑哧一笑,道:“大师兄莫要妄自菲薄。我等虽不曾见过季长老真容,可对其刚直不屈的性情,到底还是有所听闻的。若不是当真赏识大师兄你,季长老又怎会亲自出面,为师兄免去了前两道验考,可见季长老对你,也是寄予了厚望。”
“林师姐说得对!”立时又有一锦衣少年附和言道,“季长老那等人物,可不是但凭人情就能请动的,恩师他老人家煞费苦心,正是为了大师兄能够得授真传,只要今日之事一成,我脉师门之中。也算是有真传弟子坐镇了!”
此言一出,三旬男子身边几名同门,都忍不住眉开眼笑,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态来,便连男子自己心头都松快了些,不曾像先前那般暗怀愁虑了。
赵莼听完这些,即晓得身后这四五名弟子皆师出同门,受言语恭维的三旬男子,正是师门中资历最长的大师兄,其师长与季长老相熟,甚至能请动对方出面,免去了真传弟子的前两考,便恐怕也是一名通神长老,只不晓得背后还有无人在。
她数十年前才在陆外渡劫成尊,故不曾对真传弟子一事多做了解,今日听了这几人讲来,便才晓得真传名位还要经过三道验考,却不像师尊口中那般,能够轻易取得了。
不过赵莼也有注意到,考评真传弟子一事,上头的长老们是能插手进来的,就拿面前的三旬男子来讲,其自身有可取之处,恩师又特意央请了长老出面,如此免去两道考核,便不知要比旁人容易多少去。
而亥清身为镇岐渊执掌,本身又是洞虚期大能,仙人之下,可谓是说一不二。故她在昭衍门中的权柄,必然又要胜过那位季长老许多,若由她金口玉言定下,只怕也没人敢在此置喙。
忆起师尊当日语气,赵莼倒觉得这一猜测有八九成真。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