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应是,心中亦自有成算。她今日提起这事来却不是为了赵莼,而是想看看这位新晋弟子之首的为人处世如何,如今看来,却是修为道行有之,论及心性品行,倒完全不如从前的大师姐了!
她暗中唏嘘,待回转洞府之后亦不曾忘却要关照一番赵莼,只是她才入龙虎楼来,论修为资历皆不如杭书白深厚,要想直接出手阻止自当是不能够的,便索性任其发展,只去了一封传书给赵莼预警,叫她不至于猝不及防。
赵莼从池琸那处碰了壁,又回府静心修行几日,方才得了邢婤传来的飞书。
对于邢婤之名,赵莼其实有过耳闻,那还是之前奔赴风云盛会时,从关博衍口中听了半句,彼时邢婤已取了上届的风云榜榜首,更顺利突破外化,跻身于真传弟子行列,与赵莼这等真婴弟子自然天差地别。哪想短短三百年后,赵莼就已赶上了这般差距,甚至犹有甚之。
如今得其传信,更不过同辈论交,再无什么上尊下卑可言。
赵莼默然展开书信,不过随意扫了两眼,便顿时心中有数,冷笑道:“既是想借我之名登高,又怎能不成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