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斗,杭书白技不如人反受重创的消息不胫而走时,那做主之人的使者亦登上了羲和山的门来。
因动身之前就已得过程勉真的嘱咐,吕盈被领入殿内面见赵莼时,已不由额外提起几分精神来,她并非一般的传话使者,而是程勉真座下三弟子,头上虽还有着一个师姐和一个师兄,但也是正经拜入门下的亲传,不是那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记名弟子。
按说传话之事本不重要,随便指使吩咐个看门童子或奴仆侍婢也就罢了,可这位赵尊者似乎很不简单,程勉真也极为看重这事,今日才让她带话过来,不是什么传召与质询,而是携了东西过来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好叫对方能够安心。
也不必用什么似乎了,光是吕盈听说过的事迹,就已足够让她对赵莼心生敬畏。
真婴境界时打上夔门洞天,前几日又当众将一名象玄洞天的真传打了个半死,听说韩萦初是又急又怒地来寻程勉真,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只晓得她走时的面色十分不好看。
心中腹诽着,殿内的赵莼已是理正衣衫等着她上前拜见。
吕盈才不过归合修为,还未到赵莼跟前就已被一股群山压顶的气势吓得怕了,她缩了缩肩膀跪下叩首,只听那人喊她免礼,这才低着脑袋小心应答道:「回尊者的话,家师特地派我过来传达,说那日秋水泽的事情他已尽数了解,这事乃是象玄洞天的杭尊者越矩在前,本就不关您的事情,若有长老们问起来,也自有他去理论,
叫尊者不必担心。
「此外,当日约定中的绝罗水,家师也让我给尊者送过来。」
说罢,她将手探入袖中,取了个墨黑颜色的宽颈圆肚瓶递上前来,道:「还请尊者过目。」
赵莼自不疑它,一挥手就收了墨瓶入袖,面上堪称和颜悦色,言道:「既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她受了程勉真的好意,此刻也不妨多言几句,道:「大师兄公正严明,不愧为诸弟子之首,我亦心悦诚服,改日当亲自过去拜会。」
吕盈得了满意答案,此行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因见赵莼没有传闻当中那般狂傲恣肆,故也就放缓了几分神情,喜悦道:「尊者若来拜访,家师自然高兴,如今事情已了,晚辈自当回去复命。」
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