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嫁到镇上来了。天天有肉吃,有鱼汤喝。我呸,我还羡慕你呢。”
樊姨猛地一转身,用菜刀指着男人:“你看看我嫁了个什么窝囊废?瘦的劈柴一样,整天就知道笑,客人要压价,他就压价,连吵架都不会。”
“说是在镇上有一家店。可这死剁头的,开的是纸钱店。我好好一个黄花闺女,自从跟了这窝囊废,整天跟死人做生意。造孽啊……”
我和“窝囊废”对视了一眼,满脸苦笑。
相比于樊姨,我对这窝囊废颇有好感,估计是觉得弱者没有威胁吧。
窝囊废……啊不,我或许应该称他为姨夫。
他热情的请我们坐下了,又给我们倒了一杯水。问我们饿不饿。
这时候,樊姨猛地从货架上抓了一把纸钱,气呼呼的向外面走。
“你干嘛去?”姨夫问。
樊姨扔下一句:“管好你的腚就行了。”
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冲我说:“愣着干嘛?带孩子去睡觉啊。我给那死剁头的烧两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