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我:“怎么没赚到?不是赚了二百块吗?可惜你长了一双漏财手,留不住钱,连带着我也倒霉了。”
我们两个互相埋怨了一会,决定去孔家看看。谁知道发现孔家空无一人,连孔方的尸体都没了。
我找人问了一下,那人说,一大早孔家人就带着尸体去火化了。估计是怕再出什么岔子吧。
我们无奈,只好回到纸扎店,溜着墙根走了进去。我们希望樊姨注意不到我们,让我们默默地盛饭,默默地吃完,做一个透明人。
可惜,樊姨从来都不好说话。她把碗筷放在桌上:“你们两个死剁头的,一晚上不着家,回来就想吃饭?先说说,昨晚上干嘛去了?三更半夜的?偷人家祖坟吗?赚了几个钱?”
我和李长庚面面相觑:“赚了二百。”
樊姨眉毛一挑:“能耐啊,钱呢?先把伙食费交了。”
李长庚笑得比哭还难看:“当纸钱烧了。”
樊姨勃然大怒:“你耍我呢?看你尖嘴猴腮,小眼晶晶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这么傻?把真钱当纸钱烧?”
我看见李长庚被樊姨骂,顿时幸灾乐祸起来了。
李长庚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们去烧纸了,带的纸钱不够,所以只能用真钱了。嗯……我们还欠着人家一点纸钱,一会能不能借给我们点?”
樊姨被气乐了:“欠了多少?”
李长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我们俩一人一亿,一共两亿。”
樊姨连骂都懒得骂了,站起身来说:“吃完饭,把碗洗了。今天晚上给我看着店,算是你们的伙食费吧。”
我和李长庚很没面子的低头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前面樊姨和人吵起来了:“死剁头的,又来买纸钱?十来趟了吧?你们家真这么倒霉?”
我和李长庚扭头一看,发现是两个脏兮兮的男人。
一个戴着草帽,另一个赤着上身。在他们身后的台阶上,还摆着一口棺材。
戴草帽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我们亲戚多。”
樊姨冷笑了一声:“亲戚多也没有这么个多法的。半年死了十个人,我怎么觉得有点蹊跷呢?”
打赤膊的有点不乐意了:“你一个卖纸钱的,怎么这么多事呢?”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