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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投亲?”
杨栋反应过来,“你是薛大侠的亲戚?”
那少年奇怪的看着脸色如变色龙一样的杨栋,道:“不敢称亲戚,我家长辈是薛大侠故交,学生才厚颜登门拜访。”
杨栋又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问:“你家长辈和合阳大侠有交情,想必是位高手,是那位前辈大侠?”
那少年疑惑他刨根问底,还是礼貌道:“长辈不习武功,乃是教我读书识字的先生。”
“那么说,你也不会武功了?”
“惭愧,学生百无一用。”
“嗐。”
杨栋用手拍了拍络腮胡子,沉默了片刻,道:“亲戚朋友都一样,很好,我看你长得就像大侠的朋友。”
定下神来,杨栋再看那少年,端正清朗的五官上写满了“弱不禁风”几个大字,哪一点儿像深藏不露的高人了?
他顾左右而言他:
“要过河就要有桥,桥呢?”
那少年道:“桥在这里。”伸手一指。
他指的是沟边半截木桩。
那木桩又旧又破,唯独顶上十分光滑,似乎刚被利刃剃过头。
杨栋呆了,对着木桩左看右看,道:“这……是旧桥墩吗?桥呢?给人拆啦?”
那少年叹了口气,道:“学生和隋大哥赶到这里看到的就只有桥墩了。现在正不知所措呢。”
杨栋心中郁闷,又看了一眼地图,道:“最近的桥在下游十里……”
他一抬头,见少年欲言又止,心中一动,脱口道:“也断了?”
少年点头:“我们刚从那边来的。”
杨栋沮丧道:“这如何是好?要去薛府,必要过这条河,再没有第二条路了。秀才,你说怎么办?”他看少年似乎不着急的样子,或许是小孩子不知忧愁,但说不定人家是读书人胸有妙策呢?
少年道:“这有何难,这不过十丈宽的河沟……”
“对对。”
“您这样的高手,一跳不就过去了吗?”
“……”
杨栋狠狠地盯着他,心想:这小酸丁莫不是消遣我?十丈?这是欺负我不会飞吗?
但紧接着,他看见少年真诚又崇拜的神色,充满了那个年纪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