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师兄跟师父一起去的吗?”
薛闲云道:“怎么了?二十年前我也是年轻小伙子,纯青比我小不到十岁,我们一起去怎么了?那时候我可是结下了不少人脉,现在他们都成了地位不俗的铸剑师,说不定这回你们这次还能受当年的益。”
汤昭很奇怪,之前那一届是六师兄和七师兄去参会,怎么没听说他们受益啊?
石纯青稍掩了一下口,道:“也不是光结识了朋友,还结了些仇家。”
汤昭恍然,老头的脾气他知道,那肯定是结仇比较多啊。
薛闲云正瞪着他们,师兄弟不便再聊。薛闲云哼道:“什么恩啊仇啊都是小道。老六老七那叫委屈?那叫技不如人,那叫活该!你们两个若也给人比下去,受人冷眼,也是活该。”
石纯青道:“之前那几届祭酒也非特意针对,只是格外瞧不起中原以外的外州弟子。我听说今年符会换了新东道和祭酒,不知是什么行情?”
薛闲云道:“什么行情不行情,还是实力为先。难道真的那么巧,就换上我的生死大仇上去?”
当下三人结束闲聊,专心研究材料,将苦寒气拆分成一丝一缕,分别存放,又测其性质,录入数据,与其他材料匹配。这种研究中,薛闲云固然学问深厚,高屋建瓴,汤昭灵感敏锐,思路新奇,更有眼镜辅助,也能做骨干,反而石纯青只占个娴熟心细,多做辅助罢了。
研究多时,时间已过午夜,薛闲云收了材料,让两人离开。
石纯青先走,汤昭却留了下来,返回工作间,单独找到薛闲云,道:
“师父,苦寒气借我单独研究一下?”
薛闲云毫不意外,道:“材料稀少,没多少给你糟蹋的。拿你的罐子来,只能给你盛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