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狭窄,那青年三步两步到了帐篷边,与云西雁相隔不过数尺。
“刚刚那是剑术?就是只要你所说是真实的,一语道破之后,对方无法否认?这是你剑术的规则?”云西雁抿了抿嘴,盯着对方。
若论身高,她生得异常高挑,并不比对方矮多少,但面对面气势上总觉得矮了一截,尤其是对方一口道破自己的剑术
“一口道破”,心里更虚了几分。好在对方不会这剑术,所以说对了云西雁也不会承认。
虽然气势上落于下风,云西雁却不肯输阵,大声道:“怎么?被戳穿了你们的勾当恼羞成怒了吗?老头败了你又来了,一个两个上来围攻?我可不怕你们。”她话说出口,稍微有点后悔不怕这个词出口,那就是已经怕了,说实话她确是有一瞬间有点虚,紧接着她手一挥,白刃的光华一闪而过,道:“要打架吗?”那青年微一挑眉,原本有些郁郁的眉头展开,立刻犀利如剑:“你要动刀枪吗?我可以奉陪,就怕你不敢。”云西雁一时都忘了愤怒,反而惊愕。
她一向性格勇直,行事无所顾忌,从没人跟她说过
“不敢”二字,这时只是重复道:“我不敢?不就是动刀剑?那你来试试,你以为姑娘是吓大的?”那青年就用手撑在被王飞一掌噼了的半截树干上,好整以暇道:“真的吗?我不信。往外头说,这里可是你朋友的地方,你敢在这里动刀动枪,是不是要毁了他的铸剑大会?外面到处都是心怀不轨之徒,只是没有借口放开作乱。你作为他的朋友,先动这第一剑可好?到时人人借你这一剑一哄而上,把铸剑大会砸个稀巴烂,铸剑大会可算是毁在你手里。这责任你敢担吗?”云西雁被他说的茫然,那青年摇头,道:“你不敢。我便是骗你又怎么样?我偷你又怎么样?抢你又怎么样?你任我骗,任我偷,任我抢,任我扬长而去,是绝不敢动手的。”他一面说,还一面用手指敲那根破木头。
不独云西雁惊怒又为难,王飞听着也是大怒,但他的心思又比云西雁细,隐隐只觉得不对,暗道:这家伙,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此青年用言语把两人一起拿住,居然还不停下,继续道:“往内说,你也不敢对我动手。因为你打不过我。刚刚对峙的时候你以为知道了,你就是不如我。气势不如,武功不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