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伙的审视和检验。
只是既然是依赖“人”的检验,就不可能全然公平。肯定有亲朋顺水吹捧的,也有小人嫉妒作祟的。
要是不想让嫉妒小人颠倒黑白,干扰铸剑的喜悦,选择检验对象时不妨细细筛选,事先排除隐患。按理说,这一步应该在铸剑大会前进行,只需要邀请自己的亲朋好友抬气氛,再选几个德高望重的“贤人”以示公平即可,像琢玉山庄这种场合还请冤家对头的还是极少见的。
果然听说到了观验剑的环节,刚刚被薛闲云夹枪带棒挤兑的脸色难看者都精神起来,只等上去找茬儿,暗道没毛病也要找出毛病。
薛闲云早就冷眼看到,双臂环抱,根本没在怕的。
汤昭见没有别的话,松了口气,直接抱剑而上,将初生之剑放在早已布设好的剑架上。放好之后,便站在一边,心情仍起伏不已。
初生之剑没有名字,只有迎着阳光那一缕暗金色光辉。
薛夜语抬了抬手,道:“请郡承大人、副镇守使大人上来吧。”
原来此时台下坐得几个云州正经官员。多是东山郡、及春城的主官左贰。他们却不是从迎宾馆来,而是今天一早江神逸特意从山下接来的。云州出了铸剑师,这也是件大事,其实是值得本地郡守来一趟的。但一郡、一城的主官不能随意离境,更别说上九皋山这种鸟不生蛋的荒山了,因此只能派出副手。而及春城派了检地司副镇守使来则是给汤昭面子,毕竟检地司和这种事八竿子打不着,完全可以不出席。
那郡承是个五十来岁的读书人,长得像个官,事实上也是官,笑眯眯站起,道:“好啊,下官还没近距离看过剑呢。”说罢慢悠悠迈着官步当先去看。
他身后是及春城检地司的副镇守使,姓池,也就三十岁出头年纪,比起寻常检地司的武官精神抖擞,这小子看起来颓颓的,没精打采。汤昭却知这还是他给自己面子,好歹上下拾掇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服,不然按他平时的性子,浑身酒气,衣衫不整,走路也要摇摇摆摆,好像随时都能倒地不醒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死不要脸的酒鬼。
那池副使路过刑极,笑道:“老刑,一起上去?”
刑极也笑道:“你这老小子,又喝的不识数了吧?你管谁叫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