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死也要死在那人身边?”
三人凭空猜自然是猜不出来的,池副使突然想起旁边周承志,问道:“你知道那老家伙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周承志本来如泥塑木偶一般呆呆不动,这时突然咧嘴,露出森森白牙,双眼中充满血丝,道:“我不知道。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池副使也不生气,道:“是我多余问你了,你歇着吧。”
周承志顿了一下,目中血色更浓,道:“我也想知道他还有没有亲朋好友?有的话我一定亲手斩尽杀绝,叫他死不瞑目。”
汤昭和池副使对视了一眼,都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
可以说,从见到满树大花的那刻起,周承志就不是铁杆龟寇了。将来甚至有争取的余地。
当然,这不是说现在就要争取他,他现在恨上了盛无冰,不代表他不恨检地司,多年来的执念非同小可,怎能一时三刻扭转?就是将来有放下仇恨的那一日,也不是现在,不妨徐徐图之。现在说的太多、太急切,说不定有反效果。
不过也不能太慢了,慢了很多情报就不值钱了。
汤昭又对刑极道:“那位成王在我这里,收押了,活着。他还挺老实的,不知是不是假装。”
刑极继续闭目养神,道:“可以。三人一死两俘虏,这个成绩很好了。回去复命。”
三人收拾一下,打扫战场。眼看着那诡异的树木尽皆枯死,便一起灭了火,又检查了周遭没有遗漏的敌人和火源,方带上收获一起回程。
这一场龟寇袭击琢玉山庄的战斗,历时数日,鏖战几番,此时方告一段落。
数百里外。
九皋山余脉,接近灵州一侧。
一个年轻人正在对着溪水自照。
此时她正拆散发髻,任由一头青丝自然的垂下,在水中自照,但见眉目如画,容光胜雪,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
对溪自视片刻,她摇了摇头,轻声道:“还不是回家的时候。”说罢用手掬水洗脸,以手为梳,梳顺了长发,上挽成了男子发髻。
这女孩儿,正是从琢玉山庄出来的裴守静。
她自从被刑极发配出去,一头撞进龟寇里,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家了。虽然家族也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