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灵感方向和性情根本不相关,谁说开朗的人就不能方向是寂灭了?我倒想得多了。
他哪里知道,他就算聪明,也是个富家少爷,城府和危色判若云泥,连危色一层皮都没看破。
汤昭只扫了一眼其他答案,就看向最后一张涂鸦。
危色的涂鸦非常简单,就是几条线交叉牵扯,比其他恨不得涂满一张纸的涂鸦看来清爽得多。
汤昭沉吟道:「测试这个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危色道:「就是进了一件四面白墙的房子。房中只有一张桌子,放有纸笔。我就坐在桌子上。前面摆着一个摆件,像宝石
珠子,又像一只眼睛。」
汤昭心想,这就是高远侯的法器了。这种测试本来就是高远侯开发的。
「然后我盯着那只眼睛,和它对视。渐渐就进入一种玄乎乎的状态,似乎心思特别清明,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然后就有声音问我:「你在想什么?写出来。」我就不由自主按照他的吩咐提笔写字,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我以为写了不少字,结果清醒过来一看,纸上全是涂鸦。我也记不得我想写什么了。」
汤昭边听边点头,他记得高远侯记录过开发这种测试方法的思路——尽量模拟剑客悟剑时的状态。
汤昭自己拿过剑,记得当时就是那种思路清晰,但很多记忆常识都消退,好像只剩下单独一个魂魄飘在那里的状态。高远侯这块模仿得很成功,但有一节,他自主悟剑之后可以保留清晰的记忆,甚至常常回味。但这个测试似乎不行,一旦醒来记忆便如梦境消退,而测试中的人当时又很难把自己的思路清晰的写下来。
因为悟剑是一个「天然」的状态,这个时候人有思路但没有「知识」,写字也是知识的一种,是人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用特定符号记录下的过程。人的思想和情绪是不按照文字来的,失去了文字中介,把思想直接输出,比电信信号还难接收。
危色道:「您能知道我当时想的是什么么?」
旁边裴仁凤道:「别难为教喻了。不是我说……这方法说是独特先进,其实有点太高深了,反而无用,只能当资料记录参考。这就不是人能解读的。还不如去道观里请个懂扶乩的老道来看一看。」
汤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