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昭装相失败,略感尴尬,道:“没什么……就是剑种。”
看了一眼危色的表情,他松了口气——不用继续解释,他知道。
危色追随汤昭一年,这点铸剑师的常识还是知道的,只觉得心神震动,一股热气从五脏六腑中升了上来,想要说什么,却有些怯意,正所谓患得患失,反而失语。
他咽了口吐沫,才道:“您说的挑是……”
汤昭直截了当道:“就是挑一个和你配合的剑种,有合适的,我给你铸一把剑。”
危色强忍住激动,道:“这……这不大好吧?您还有亲朋好友,还有同门,岂能让我先挑,不如……”
汤昭奇怪的看着他,道:“你要是真的自愿放弃,我当然会尊重你的意见。”
危色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
汤昭哈哈大笑,起来把危色按住椅子上,道:“可以大方挑。你跟我客气啥呢?”
此时此刻,他找到了刑极式耍人的快乐。
危色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看剑种,想要伸手去感应,却真的紧张到手心发汗,要知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再想得到剑种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汤昭拍了一下他,道:“别用手碰剑种,不然让剑种钻进魂魄,我取出来也很麻烦。这样你先感应着,我出去逛逛。不用着急,只要有一点儿感应我就争取给你调试出来合适的剑,铸剑师就是做这个的。放轻松点,就是这次不行也没关系,将来还有的是机会。我本事大着呢。”
说罢他直接推门而出。
危色抬头,苦笑了一下:着急不着急不说,您把六个这么珍贵的剑种和我这个不是剑客的人放在一起,您的心怎么这么大呢?
汤昭出了房门,在院子里坐下——他说去逛逛,当然不至于真把危色和剑种独留在家里。而且,去前线逛了这么久,发生了那么多事,他是想要安静一阵的。
他独自坐在藤架下的摇椅上,迎着正午的阳光。
十二月的阳光不是很温暖,但温和无害,温柔地撒遍了他的全身,助长了他的困倦。
渐渐地,风声、树叶声、街道传来的人声都远去了,他出熘进了朦胧之中。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