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能说出什么不是来?但凡有那心口如一的道德君子也不到罔两山来啊。
每次结束后大少爷说到了山上出殡那日还要再开大席招待所有人,到时请各位赏脸,众人无不满口答应说当日必到。但凡这些人有十分之一真来,长发庄园就未必接待得过来。
这一日晚间,小巷口再度酒香扑鼻,华灯初上,一支支高烛灯火朦胧,光晕混合着酒肉香气,伴随着席上众宾客吆三喝四推杯换盏的嘈杂之声,有一种梦中不知今夕何夕的气氛。
一个女子孤身从小巷中走过,她如此安静,与旁边溢出来的热闹泾渭分明。
在外面主持流水席的江神逸正指挥几个十来岁的孩子端酒上菜,转头看见了那女子,讶色一闪而过,便笑道:“稀客啊。好久不见。”
那女子轻轻捋了捋满头灰发,神色平静,道:“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吗?阿烈还好吗?”
江神逸道:“我们挺好的。你看见了,有吃有喝,无忧无虑的。至于阿烈,她怎么会不好呢?就算不提你交给我们照顾,她也是我们带来的,难道会虐待她?你看,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干活,她都不用干的。”
那女子,自然是迟明镜,自从那晚她去救了幸五,便只回来了一趟,是为了把冯志烈送了回来,然后孤身出去了。
一去,就是十数日。
她与这边是合作关系,理论上应当互不干涉,所以汤昭他们也没问她去哪了。就算她一去不回也没关系,只要她不碍事。
其实从白狐传来的消息里,汤昭也猜到她去哪了。
听说她的目标下了山,觅地做事去了吧。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还会回来。
理论上双方的合作没有解除,甚至还没正式开始,因此迟明镜摆出一副回家的样子,江神逸也不能阻止她进门,最多是好奇,她这回出去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只是终究不便细问,江神逸只问了一句道:“回来也好。饿不饿?吃口热的。”
迟明镜一怔,突然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道:“好吧。”
靠近江神逸的位置正好有一席面,席上有刚刚上来的热菜。此时夜晚寒意未消,因此盛了两个热腾腾的锅子,一个烩着羊肉,一个炖着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