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名其妙转移的一箭,太阳被射中,第一场斗剑糊里糊涂的结束了。
幸牢握着的弓还没恢复,保持着满月的形状,就这么愣在当地,紧接着,两只手臂抖了起来。
那不是撑不住累的,是气的。
他气得头脑一片空白!
一路上顺顺利利,毫无阻碍,对手都是菜鸡,望风披靡,明明是大顺风局,到了最后一刻,不知怎的,居然给人把结果抢了?!
这莫名其妙而又憋屈无比的结果!
对幸牢来说,倘若最后这一下偷袭是有人埋伏在终点突然出手,将他一剑杀了,对他来说反而没那么难受,毕竟不能识破埋伏和偷袭也是技不如人,死得其所。但偏偏不是偷袭,只是把他的箭没收了,另一个人用那支箭完成了这个任务条件,就好像攒了几年的钱去买房,在选好的房门口钱被小偷偷光了。
憋屈到爆炸!
他颤抖着手,暴喝道:“谁?谁!哪个鼠辈偷我的胜利果实?!给我出来!既然敢做,怎么不敢出来?”
他大吼着,那头金牛也在咆哮,明明是一头牛,居然发出了龙吟虎啸般的咆哮。
周围自然没人回答,幸姿皱眉道:“箭是从那边射出来的,咱们去那边看看。”
其实从那个方位刚刚有人去了,幸姿已经猜出一点儿,但顾着幸牢的面子也不提。
毕竟是他亲手放走的。
两人往哪个方向冲去,刚行了几步,周围浓雾渐渐散开,沼泽开始退潮。
那是场地在回收——第一场斗剑真的结束了。
走至一半,天上的浓雾彻底散去,外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进来,霎时间充满耳膜。
周遭看台如开了锅一般嘈杂,有尖叫,有嘘声,有破口大骂的,还有放声狂笑的。
总得来说,还是骂声最刺耳。
“他么的,什么玩意儿?”
“作弊,作弊!”
“废物,还钱!”
“已经结束了!退钱!”
这些狂骂之中固然有些乐子人不满结局太过草率,但主要还是赌输了钱的。
这大概是幸牢有生以来第一次被骂废物,偏偏不能还口,不由双目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