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君侯怎么考虑的。如果我光明正大的升任官职,大概罔两山是被云州所灭的事就瞒不住了吧?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还有那些龟寇,都给擒住了,里面有很多大鱼,就怕太大了云州吃不下。我也连夜问过君侯,如果君侯不要,那么就请华殿下处置了。”如果当时把龟寇全杀了,虽然残酷,但杀了也就杀了,但偏偏都擒住了,再大规模杀俘可就过于残暴了。这个麻烦也得想办法处理。他倒不在意是不是在人前显赫,世俗官职更非所求,不过以他对高远侯的了解,大概是还是会把他应得的给他。只是这次去罔两山,固然解决了龟寇的危机,但云州的危机解了吗?金乌殿下变成了金乌剑,剩下的力量虽然暂时还能支持地面不塌陷,但没了本源,总会渐渐消退的,到时候那地底下的巨大空白怎么填补?岂不是不用龟寇动手,到时云州自己就塌了?汤昭刚从罔两山出来,看到安息山倒塌,马上又联想到云州,又添一件烦心事。罔两山倒塌,人间应该多少是好一点儿了吧?怎么烦心事还变多了呢?汤昭摇了摇,烦心事从来都有,只是有没有到眼前罢了,对自己道:“罔两山没了。人间确实变好了。”至少比以前要好了。既然如此,何不敬世间一杯酒,也敬自己一杯酒?和朋友痛痛快快干一杯,至少今晚不去想那些烦恼……突然,汤昭神色一变,道:“怎么回事?”几人都是一怔,下一瞬间,汤昭已经不见了。在大营外,一口水井边,一个影子正靠在井栏上,手中持着一物,正要倾倒。正这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一个声音道:“迟姑娘,你在干什么?”迟明镜身子一僵,但紧接着不管不顾的松手,一个瓶子往下坠落。从另一侧,一道光芒一闪,那瓶子落在一个光做的手掌中,并没有落下半点儿。与此同时,迟明镜闷哼一声,被重重击在肚子上倒了下去。汤昭击倒了她,又控制住了她的元气,点住她穴道,将剑也收走,道:“别不知好歹啦。明明给你机会住手,你还要执迷不悟。竟然还想要在水里下毒,这口井是玉阆城的重要水源,你要毒死多少人?咱们也算相处多日,我竟不知你歹毒到这种地步。”迟明镜倒在地上,双目望天,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下毒?”汤昭一时不答,难道说:这还用问吗?又不是第一次相见,恩怨你知我知,大伙难道都失忆了?迟明镜也不用他回答,喃喃道:“相处多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