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吗?
重梦真人道:“高远侯也放心不下,大概在安排后事了。你去云州,第二个要观察的就是她那个后继者,汤昭。”
徐终南一阵汗毛倒竖,结结巴巴道:“不是……汤师弟怎么又成后继者了?这怎么可能呢?他……他是我的师弟啊。”
是他的师弟的意思是说,汤昭是琢玉山庄出身,不是跟着高远侯多年的嫡系,没立下多少功劳,资历更浅,骤然上位如何服众?他前面还有那么老资格呢,怎么也轮不上他啊。
别说汤昭这外来的小年轻,就算是高远侯的亲儿子,这个年纪也不足以在形如乱世的地方上立足。只能是有威望的宿将,实力又足够,才足以镇住一个庞大的势力。
重梦真人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眼看就有这个苗头。高远侯特意将列侯之位作为砝码,几乎抵消了云州所求一半的资源,这样大费周章是为何?刚刚那张融在我面前时常提起汤昭的名字,连声夸奖,这是明捧。他甚至还想邀请我云州参加典礼,我自然没空,只能派你去,这是代替道宫站台。又提到过两天还要去拜访京中各位贵人,且看他会不会邀请他们去云州出席封侯典礼,如果都要求到了,那就是造势。如此一环扣一环,不是后继是什么?”
徐终南喃喃道:“难道是真的……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他实在难以相信,但是对首座的判断又很难质疑。首座真人可能不是最强大的,但绝对是最敏锐的,在京城这个地方行事有度,长袖善舞,真是人精中的人精,下这种判断很是可信。
重梦真人道:“咱们先不说封疆大吏私相授受的问题,如今也管不了这许多。只是云州是边地重镇,凉州灵州已经如此混乱,云州难道也要步其后尘?后继处理不好,多好的盘子也得粉碎,智慧一世的高远侯晚年昏聩了?”
“然而就算她昏了头,刚刚来的那位是我当年旧识,当年的状元公,翰林院修史,我深知他博古通今、胸有韬略,不是陪着主君胡闹的人,他肯亲自来显然这其中必有缘故。你回去要好好的观察一番这个师弟,看看高远侯这个至关重要的决定,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徐终南脑子发涨,口中答应,心中只想:汤师弟啊,我去年还见过呢。虽然却是天资才华都是上上之选,可也就是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