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以前有些事倒说得通了。只不知是谁有意……卧榻之侧,尚有如此污垢,这满屋恐怕早已肮脏不堪了。”
云州的队伍等了半日,才徐徐启程。
上路之后汤昭问道:“君侯,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故意等咱们?云州和幽州虽然都在北边,但一东一西,咱们走的是最近的道儿,他们要是也走最近的道,是不会碰上来的……”
高远侯道:“我真不希望你说对了……可是他娘的你说得对!”她指了指前方。
汤昭远远看去,没看到什么,只得仿佛精神力探去,终于察觉到数里之外有人朝这边过来了。而且来的人实力不弱,在斥候当中穿过,竟没有引起注意。
幽州的人主动过来了!
怎么着,这边儿明着躲还不行,还找上门儿来了?
可缺德的是,汤昭发现来的只有两个人,而幽州的队伍应该也有几百人,抛开大队单独派遣使者来见,而且是处心积虑避人耳目,可你要说隐蔽,这又是光天化日之下,非私室之内,也隐蔽不到哪儿去。摆出鬼鬼祟祟的姿态,这不是没嫌疑也造出嫌疑来了么?
高远侯低声骂道:“是他亲自来了,唯恐不闹大了。”
汤昭心想:这也是高远侯名声好,那什么王就知道单骑轻装来,也不怕有危险,要是换一个凶名赫赫的,杀王爷跟杀鸡一样的,我不信他敢这么直眉瞪眼的闯进来。
他想了想,对高远侯:“君侯,我去逐他,总让他不能见你就是。你们就继续往前走,反正我不认识他。”
高远侯点头道:“你去吧,也别小瞧了他,我虽然烦他不恤百姓,不修德行,但那是他从心底不在乎民生,因为他是天潢贵胄,不能体察下民之苦。他是无德,不是无能。在他那个层次里,他不是一个蠢材,反而深有才干,算是那一辈里的翘楚。你要快刀斩乱麻,别被他拉到他的战场上反吃了败仗。还有……有些分寸。记住咱们暂时没有反朝廷的意思。”
汤昭答应了,他也没打算把顺王咔嚓了,只转头下马,如同斥候一样用腿跑了出去。
走出里,就见两人穿着斗篷在林间急行。那斗篷虽然不是黑色,却也长长的包裹全身,汤昭心想:你们到底是让人看见还是唯恐别人看不见啊?穿成这样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