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对不对?”
一般来说,李怜词从小饱读诗书,温文尔雅,是不会用小子这种蔑称来称呼第一次见面的人的。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眼前这个宁缺儿有些不太舒服。
此人与王戊无非就是在一起流浪了几年,根本算不得有什么关系,刚刚是怎么敢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人家姑娘的身上的。
居然还当众拉拉扯扯,甚至自称兄长。
哼,野小子就是野小子,一看就不懂什么礼数分寸。
“你什么意思。”
看着对方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宁缺儿的剑当即被拇指推得出鞘了些许,双眼冷得如同冰窟,又似北风。
深暗不明,又隐隐有戾气呼啸。
“没什么意思。”
轻松写意地背靠在了轮椅上,李怜词面无表情地侧着眼睛,横视着宁缺儿。
“我只是想告诉某些人,自己没能力照顾好旁人,就别死缠着人家不放。好好一个七尺男儿,整日躲在一个姑娘的身后,靠女子庇护,算什么本事。”
如此说着,李怜词又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地上沾着血的衣服。
“你!”这一眼着实是叫宁缺儿气得七窍通了六窍(气不打一处来),随即便像是一只炸毛的猫一般,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行了,你们还记得我们是来谈正事的吗。”意识到自己再不说些什么,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
尚没有完全明白这两人到底有什么恩怨的王戊,伸手按住了宁缺儿的手掌,没让他把剑拔出来。
当注意到自己的手,正被一只冰凉软糯的小手握着的时候,宁缺儿的脾气瞬间就消了下去,身上的寒意也溶解了开来。
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王戊的手脚都很滑腻,没有一丝老茧,而且柔若无骨。看着完全不像是一个江湖人,反倒更像是一个深居闺阁不出小姐,好似从未经历过生活的打磨一般。
一息之后,宁缺儿闭上了眼睛,没再去看李怜词,接着收剑后退,低头坐在了桌边,对着王戊平心静气地说道。
“好了阿戊,我听你的就是了。”
宁缺儿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