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天的清晨,王戊神清气爽的起了个早。
寻常的日子里,最难受的梦醒,应当便是昨夜喝酒喝了个烂醉。
而最惬意的小憩,或许就是半醉不醉间的微醺。
便如同是眼下,昨日那个想要灌醉王戊的紫衣刀客,已经趴在了船舷边干呕,想来,是天还没亮就丢了睡意。
而王戊呢,则是径直走到了他的身旁,仰着那张已经又被她抹成了“花猫儿”的脸蛋,悠闲地晒起了太阳。
“哟,师兄起得还挺早啊,今天我们还喝吗。”笑呵呵地侧过了头来,王戊的语气倒是亲和客气。
“不,不喝了。”面色好似虚脱了一般的紫衣刀客抬着一只手,连连拒绝了王戊的这个提议。
这个小师妹的酒量根本就不正常。
他昨天也是上了头,才会稀里糊涂地就被灌了个大醉。
要是再像那般喝下去,他都怕他的身子会出什么问题。
“行了,好好休息会儿,用内力散一下酒意就是了,堂堂一个大男人,别像个姑娘似的娇贵。”
这般说着,王戊伸手拍了拍刀客的肩膀,接着就在刀客憋得难受的眼神中,转身走向了左手边的船舱。
听刚刚路过的人说,那里可以吃早饭。
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甜口的东西,最近的嘴里或许就是少了这么一点腻歪的滋味,所以干巴的难受。
路上,王戊又碰见了昨夜的那个小和尚。
这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此时正站在过道侧窗的近旁,若有所思地远眺着外面的景色。
注意到了王戊的靠近,他先是愣了愣,随即便像是想起了某些事情,肩膀哆嗦着,低头念了一句佛号,最后又不敢停留地快步走开。
至始至终,都没抬起脸来看过王戊一眼。
弄得王戊都有些不禁地想,自己之前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了人家。
所幸她向来不是一个会多虑的人,只是闻见了早间饭菜的香气,她便抛开心中的杂念,寻着味儿摸了过去。
之后,各门派的弟子也渐渐聚集了过来。
待到紫衣刀客走进用餐的船舱时,一大桌子的江湖儿女,基本都已经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