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扬州总坛的,也只是一名分区的执事而已,根本就摆不上台面。
所以朝廷才一直对此置之不理。
既是因为蓝花巷的据点众多,捣毁了这处,那处又会冒出来,根本就无法斩草除根。
也是因为蓝花巷的财力雄厚,该交的税一直都没少交,让朝廷也随之吃了不少红利。
故而地方官员对她们,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的来讲,就是利益交错,官商勾结。现在谈不拢了,又想从背地里捅刀子,所以才派我来买通卧底,调查高层。
准备办一手擒贼先擒王的戏码。
呵,两边都不是什么好鸟。
坐在梧桐榉楼区的一座酒楼中,王戊一边腹诽着当今圣上,一边冷笑着喝了一口手里的关中酒。
这种酒是楼区里最淡的酒,喝不醉人,同时也是一种道上的行话,说明我只是来办事的,不想招姑娘,没事别来烦我。
一般你在店里点了这种酒,除非你主动,否则就不会有姑娘靠近你,也不会有小厮走上来搭话。
你只管坐着,基本不会受打扰。
方是方便了。
可这酒也是真他娘的淡啊……
郁闷地砸吧着嘴唇,王戊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十两银子一盅,淡得跟喝水一样。
也怪不得你进了青楼,啥事不干都没人赶你。
四下宾客吵吵嚷嚷,莺莺燕燕笑声不断,王戊静坐在二楼的窗边,就着一张角落里的僻静小桌,默不作声的等待着。
她进不了厢区,也不想进廊区,但她约了白嫡见面,用一种白嫡留给她的方式。
梧桐榉,雁飞楼,通名照夜玉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