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你不喜欢吗,我看你戴着还挺好看的。”
外头的阳光透过纱窗,一束束斜照着空气中的微尘,光影分明,恍惚间显得一切都分外宁静。
“一支倒是还好,戴多了着实头重脚轻又怕掉,难受得要命。一场戏唱下来,脖子都快断了。”
梳妆台前,媚娘衣冠半解,风情万种,却又毫无佳人作态。生是摆着一副地痞流氓的表情,说着一些行脚马夫的糙话。
“有这么严重”
“啧,现在没武功还要干体力活的又不是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行不行”
“那我过两天帮你换几支细的,对了,你喜欢雕花的,还是纹雀的”
“都行。”
“如此,我且看着挑吧。说来,几天前我在街上见到过一支翡翠鎏金钗,想是配你……”
“咱能不戴那么多首饰吗……”
“你觉得呢,花魁总得衬起来,这是规矩。还有你的头发也是,最近有点干了,晚上试着拿米水洗洗,洗的时候少用些皂角。”
“酸性护发是吧,我懂。”
“酸性,这是什么意思”
“你一个‘侍女’问这么多做甚,手脚麻利点,快点干活。”
“呵呵,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急什么……”
两人声音轻淡地讲着闲话,内容没什么营养,却莫名能让人心静。
只是你一眼我一语,似乎便可以这么一直聊下去。
此大概便是青楼里的落寞,风尘中的寂寥。喧嚣时分外喧嚣,冷清时只剩絮絮叨叨。
“不过你可知道。”这时,白嫡又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被我梳过头的花魁里面,十个有九个,后来都是我亲手处理掉的。”
“嘶,你这人,是不是有点不大吉利啊。”王戊当然清楚白嫡所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
毕竟,对方就是蓝花巷中专门追杀叛徒的人手。
“是啊。”
哪知听着这种说法,白嫡非但没有替自己辩驳。
反而继续低着眼睛,一边仔细打理着手头的发丝,一边笑着承认了王戊的讽刺。
“我也觉得,我大概是个不怎么吉利的人。”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