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和大哥即将离别,小弟也有几句话要和大哥说。”
“哦?兄弟快说说。”钱长官可是知道这个兄弟的能耐的,别看年纪小,但是有城府、有眼光、有见地。几次帮自己出谋划策都是一语中的,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这要说的话肯定重要。
周文看看坐在前座以前从没见过面的中尉副官和司机,笑着说道:“要不我来开车吧,大哥可认识路?”钱长官闻歌知雅意,就笑着说道:“无妨,司机和张副官都是自己人。这个张副官是我远房表侄,刚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毕业,我就调过来担任我的警卫副官。司机老赵是我老家里人,之前就在我老家帮老太爷开车。”
周文赶紧对前座二人表达了歉意,然后就转头对钱长官说道:“这次战事过后,不知大哥有何打算,是继续带兵呢?还是回到校长的侍从室?”
钱长官沉吟了一下,说道:“兄弟有何建言?”意思是自己也没想好,还没拿定主意。 周文说道:“我建议大哥马上就辞去南线集团总指挥的职位,申请调回侍从室,而且要快。”
“哦?这是为什么?”钱长官诧异地问道。 周文接着说道:“这次中原大战立功最多,战果最大的高级将领非大哥莫属。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谨慎。我想校长是不会让南线集团这种庞大的军事力量作为一个独立整体存在太长时间。接下来肯定要撤销南线集团,把部队都调动分撒开来。这就带来一个问题了,校长怎么安排大哥你的职位?”
周文顿了顿,又接着道:“安排大哥担任一个军长已经不合适了,那叫贬职。但是军团这一级别的长官肯定也必须是校长的学生和嫡系。出身保定系的大哥并不属于这个范畴。因此小弟我建议大哥以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主动申请调离。暂时离开军队,给自己留了个从容身退的美名,给校长留下个体谅上官的好印象。”
看着钱长官表情已经渐渐进入沉思状,周文没有再说话,他要让钱长官自己想明白了。有时人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况周文记忆中还知道钱长官后来真是再无直接指挥陆军作战的经历,倒是担任过一段时间的空军司令。当然记忆中钱长官在中原大战中可没这么大的功劳,带兵表现不过是中规中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