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不由有些讪讪,心里就奇怪了,怎么黄以声一说周文就明白了,自己却是向别人信不信任这方面去想?是自己思想太狭隘了?
周文马上安慰他道:“学长也别多想了,反正在我这儿和在你那儿不都一个样吗? ”
赵长树想想也是,刚才是自己面子上挂不住想左了,周文说的没错,也许黄以声在周文手下更能发挥出作用。
更何况,学弟的就等于是自己的,这半年来可没少从周文哪里白拿枪支弹药。
想清楚了这节,他心情又再次好了起来。
就在这时,洗过澡并换了身衣服的黄大有走了进来,看见黄以声醒了,哽咽了一声:“叔叔。”眼泪哗哗就下来了。
黄以声怜惜地看着自家侄儿,由于他身形高大,一时半会儿没找到合身的衣服,一身新的军棉衣裤穿在他身上却是太局促了,裤腿吊得老高,此时剃了胡子洗干净了面容,看着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稚嫩之色还未完全褪去。
黄以声叹了一声道:“唉!大有,这一路上可是苦了你了。”
黄大有抹了一把眼泪道:“俺不苦,就是太没用,才让叔叔如此遭罪。”
说到这里,他想起一路上的颠沛流离和被骗后的委屈无助,再看到叔叔现在终于脱离了危险,百感交集之下,不由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就嚎啕大哭起来。
黄以声看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又回想起曾经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现在已经阴阳两隔,不由悲从中来,不知不觉已是流泪满面。
周文和赵长树赶紧上前宽慰,周文还怕黄以声悲伤过度影响身体,又用般若之气帮他按摩顺气调理了一番。
此时的冯天培却是没有出声阻止,他知道这叔侄二人两年来经历了诸多悲苦,这时候就是要让他们把压迫在心中已久的抑郁完全释放出来,这对于黄以声身体的恢复有好处。
之前黄以声在北平疗养了近一年时间,张少帅为了救他可谓是不遗余力了,医生和药物都是最好的,但是由于没有从悲伤和绝望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其实身体恢复情况并不好,不然也不会在半路上就发起了高烧,后来更是旧伤复发导致感染。
良久之后,黄以声情绪渐渐平复,他看着周文说道:“黄某将来如何已不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