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陛下之上,置于天下之上,心中对陛下、对天下全无半分敬畏,如此窃居高职、德不配位,实在令人心寒。”
刘泊反唇相讥:“许敬宗人品之卑劣举世皆知,我今日才算领教,果然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行了!”
孔颖达拍了拍桌子,不满道:“堂堂帝国宰辅,却在此犹如三岁小儿一般搬弄是非、针锋相对,简直让人笑掉大牙!成何体统?”
许敬宗与刘泊对视一眼,闷哼一声,不再言语。
虽然他们两个的官职都比孔颖达高,但孔颖达资历深厚、威望卓著,却非他们二人可以抗衡,“儒学领袖”之地位,足矣碾压二人,一旦爆发冲突,无数儒家子弟都会扑上来对他们二人疯狂撕咬。所以尽管心中不服,但口中却不得不服。
一旁的颜师古喝了口黄酒,悠然道:“潘岳天下知名、古今咸闻,盖因其既貌美如画、又才学横溢,其本身已然可称人杰,世人多对其羡慕嫉妒而已。”
刘泊:…”
我才是儒门子弟啊!
未几,又一名女官小心翼翼走进来,不断鞠躬万福向诸人致意,弯着腰来到房俊身边,小声道:“殿下听闻二郎在此,且在县衙之中监考数日未曾返家,特意让奴婢前来,服侍二郎去旁边的宫舍沐浴更衣,拾掇一番……”
房俊自然认得这位长乐公主身边的女官。
女官之于公主,可视作家人,一旦公主下嫁是要一并陪嫁的,到了夫家也是掌管公主身边事物的心腹,所以不是晋阳公主身边宫女那般称呼官衔、爵位,而是亲昵的称呼“二郎”。
这是家人……
诸人又都侧目看来。
房俊长身而起,相比于面对晋阳公主之关心必须小心翼翼,此番长乐公主之关怀则无需避讳,笑着拱手:“长乐殿下派人前来,身为人臣不好拒绝公主好意,这就过去沐浴一番,身上都馊了…”诸人…”
再是心胸豁达之人也难免吃味、嫉妒了,凭什么啊? !
都在心中暗自腹诽:幸亏太宗皇帝走的早,不然此刻怕不是要打断这厮的五肢,使其老老实实入宫服侍那几位公主……
陛下软弱啊!
随着女官出了偏殿,并未前去什么附近宫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