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积蹙眉,不满道:“大喊大叫作什?这里没人欺你,是你自己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既然不谙兵事,那就带着耳朵多听听、多学学,而不是不懂装懂、滥竽充数。”
“……”
滥竽充数? !
裴怀节怒气勃发,可在房俊与李积注视之下,满腔怒火却不得不压制下去。
一旦这股怒火爆发出来,再无转圜之余地,这个“委员会”中有他没房俊、李积,有房俊、李积则没他。
房俊、李积会被贬斥出“委员会”吗?
自然不可能,即便是陛下也做不到这一点,那滚蛋的只能是他裴怀节。
可他甚至哪怕只是“混”在“委员会”之中,也是一份无比耀眼之政绩,与参与组织科举考试一样,都能成为他未来再进一步之履历,自然不肯乖乖滚蛋。
深吸一口气,裴怀节道:“既然太尉与英公这般排斥异己,听不得合适之建议,下官再不多说便是。”
房俊点点头,神情温和:“这才对嘛,开会的时候带着耳朵就行了,将嘴巴闭上,吵吵闹闹惹人烦。”
裴怀节再坐不住,愤然离席。
会议不欢而散。
李靖起身伸了个懒腰,摇头无奈道:“明知他是陛下的人,何必如此呢?”
房俊道:“这厮首鼠两端、毫无气节,若不能让他老实一些,将来必然搞事,与其等着他未来搅风搅雨,还不如现在就摁得死死的。”
李积也道:“此辈只懂钻营,毫无才干,不必在意。”
李靖苦笑:“你们两个联起手来,整个大唐军方都要颤一颤,为何不懂避嫌呢?此间事传到宫里,陛下怕是不高兴啊。”
房俊就笑起来:“卫公误会了,在下何时与英公联手了?以英公之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怕是心里恨不得与我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李靖自然知道房俊重返政事堂之事,不由看向李积,这两人该不会当真因此生出龌蹉吧?
李积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会房俊,起身就走。
房俊则拉着李靖,喊上崔敦礼:“多日未见卫公了,心中甚是想念,让厨子准备两个小菜,烫一壶好酒,陪卫公小酌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