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外攻伐却绝对不行,别想着当什么君子,因为君子可欺之以方!对外,要时时刻刻保持威压,不给那些夷狄半分喘息的机会,更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敢于谋算大唐的后果,让他们纵然有千般计策、万种谋算都要死死憋在肚子里,胆敢用处一丝半点,后果绝非他们能够承受!”
翌日,程咬金与牛进达别分率领两千劲卒抵达甘州,与房俊汇合。
程咬金将程处默拽到身前,对房俊道:“此行让大郎随你出征,给你牵马坠蹬也好、使其冲锋陷阵也罢,随你任意指派!”
然后拍拍程处默的肩膀:“若是不死,自回长安全家团聚,若是不幸战死,亦为帝国忠魂,圜丘祭天之时,也能享受子孙血食!”
程处默眼睁睁看着父亲上马、离去:…”
牛进达在一旁叹了口气,也拍拍程处默的肩膀:“墙脚院落的花朵开得再艳,也会被凋零于风霜雪雨之中,唯有历经磨难、百折不挠,才能支撑起一片家业。贤侄,一切小心! ”
言罢,也随着程咬金离开。
程处默看向房俊,倒是没有多少恐惧畏缩:“此行当真如此凶险? ”
房俊挑眉:“怕了? ”
程处默拍拍胸膛,山文甲哗啦啦作响,以程家人独有的沉闷嗓音大笑道:“区区夷狄,有何惧哉?更何况乃是随大帅征战,纵然马革裹尸,亦是吾辈之荣耀也! ”
他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
此次随同房俊前往伏俟城,所带兵卒皆出自程咬金、牛进达麾下,也就意味着程处默将会是当之无愧的副将!
凶险固然有一些,也有可能战死于伏俟城,可只要能够活着回来,这份功勋足矣让他顺利继承家业,而不是仅凭一个“嫡长子”的身份承袭爵位、混吃等死。
房俊哈哈一笑:“会说话,有前途! ”
回头叮嘱裴行俭:“无论局势何等变化,都要守好河西四郡,只要河西在,任何危机都不过是一时之虞,无足轻重。 ”
丢了西河,西域孤悬于外,失守沦陷乃迟早之事,而一旦西域失陷,战略缓冲消失,关中将要直面敌人兵锋。
反之,只要河西尚在,来自于关中、山东、河中等地的军队、辎重便可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