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兵卒都参与了骊山南麓的那一场“求雨仪式”,他们眼看着房俊神威大展呼风唤雨,将那些写满符文的纸张焚烧,便火焰直冲九霄,将求雨之意送达天庭,接着便天雷滚滚,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这是什么样的人物?
想当年的诸葛武侯亦不过是借东风而已,跟自家的提督大人物安全没得比!
是以,房俊的威望以一种他从未想过的方式,在这支部队里凝聚起来……
房俊看着刘仁轨,冷着脸,斥道:“吃个屁的饭!一个个简直比猪还脏,头发里全是虱子、跳蚤,刘副官,你瞅瞅你那头发,像是浸过油一样,头皮屑哗哗的往下掉,恶不恶心?本官告诉你们,就你们这卫生状况,没碰着疫病算你们走运,碰着了,那就全军覆灭!有一个算一个,给本官听好了,都在桶里泡过,皮不红不算,然后再到河边洗澡才能吃饭!”
要说到了这个时代,房俊最难以忍受的是什么?
不是没有网络,不是没有电视,而是卫生状况!
就那刘仁轨为例,好歹也算一座城市的土霸王,那头发简直都擀毡了……
普通的人家,十天半月不洗澡司空见惯,晚上的夜壶早上出门就往路边一倒,遇到雨天,马屎人尿遍地横流,那气味,真叫一个酸爽……
难闻倒也罢了,却让细菌滋生、病毒泛滥,极易引发瘟疫灾病,而以大唐的医疗水平,一旦发生瘟疫,为了避免疫情泛滥,就得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隔离,人畜不留!
刘仁轨被房俊说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咬着牙将自己脱个精光,反正这军营之中也无女子,不必在意有伤风化之事,大老爷们儿,谁稀罕看谁呀?
然后“噗通”将自己扔进一个大木桶,紧接着……
“嗷——嗷——”可怜的刘大副官就像被捏住脖子的鹅,发出一声惨过一声的惨叫。
不少正在脱衣服的兵卒吓得脸色发白,呆呆的看着惨叫不已的刘仁轨,心说难不成提督大人在这热水里加了“化尸粉”还是“鹤顶红”?
咋叫得这么惨咧……
看着被刘仁轨吓得面如土色的一众兵卒,房俊气得咬牙,对刘仁轨骂道:“闭嘴!都吓跑了,你就给本官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