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摆摆手:“你们一日里见上十几次,何须如此见外?这位是?”
葛中行心里舒坦得很,谁说房二是棒槌?就没有这么好打交道的纨绔了……
“这位乃是瓜州名医,费育老先生。”
“哦?”房俊不知道葛中行带着个老头儿来干嘛,随意的拱拱手:“在下房俊,不知老先生有何贵干?”
费育瞅了瞅房俊,听闻葛中行叫“侯爷”,倒也不以为意。人活得岁数大了,见的事情多了,便难免有些傲气。何况他刚刚在侯君集面前也是倚老卖老,又何惧一个黄口孺子的侯爷?
老家伙站在后面,左看看,右看看,干干净净的营房,整洁的环境,他看得很是喜欢。想着让葛中行把那个会缝合伤口的名医叫出来给自己见见,看看是不是夸大其词,不经意间却瞥到了一名伤兵身上。
老郎中顿时瞪大了眼,一步冲上去,抓着那名伤兵的胳膊,惊问道:“这是谁做的?!”
那伤兵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全身上下有四处伤,其中最重的是胸前一刀,差点将他开膛破肚,除此之外,还有右大腿被一支长箭洞穿。现在两处伤口都被处理过,包扎得妥妥贴贴。
至于他右胳膊骨折,就根本算不上什么,房俊让人将他的断骨对上,再用夹板固定,一切按照后世的规程,只是找不到石膏,也没法将所有手续全部做完。
费育凑到近前,将上了夹板的胳膊看了又看。用夹板固定骨折伤处,这虽然不算是他的独门技法,但世间通晓此法的人也绝对不多,少有人知道这一手。
不过当费育再看看充作夹板的木头,就摇起了头,批评道:“只学到皮毛,没学到实在!”
房俊哪里会什么正骨之术?
便是针线缝合伤口,也只是他用嘴说,干活的却是营中的郎中,这个伤兵的断手,也是郎中帮着把骨折的骨头正位,再按照房俊的指示,用木夹板两面固定绑好。
葛中行没听明白费育说的什么,凑过来一看,顿时叫了起来:“怎么用木头?骨折伤该用杉木皮裹上!”
房俊完全莫名其妙:“骨折怎么能用杉木皮来固定?!你有毛病啊!”
用硬物将骨折的断口固定,这才能让断处好好生长,不至长歪,更无须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