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振不知真痴假呆,竟忘了拜谢……
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船队数量庞大,行动臃肿,即便放开闸口先行通过,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完,房俊便请程务挺稍坐,聊了起来。
“刚刚听兄台抱怨,似乎不甚满意眼下的官职?”房俊随意问道。
程务挺纠结这一张赛过房俊的黑脸:“不是不满意官职,而是不愿意就这么呆着当一个收税官儿!洺州那地方历来混乱,当年被窦建德折腾得千里无人烟,都打仗打死了,所以盗匪蜂起,一片糜烂,也就最近这些年好了一些。某十四岁便随着家父上阵剿匪,临阵比任先锋,未尝一败!某这一身力气,那是要在沙场之上建功立业的,岂能窝在这小小的潼关当一个收税官儿?可家父在陛下面前说不上话,朝中亦无人可以通融,眼看着大唐府兵纵横西域漠北,某是眼热心馋呐!”
说着话,一双大眼睛叽里咕噜的盯着房俊,试探着房俊的反应。
房俊心中暗笑,这家伙看似粗犷鲁莽,实则亦是有勇有谋,居然想在自己这边找找门路……不过房俊并不反感,谁让这家伙确实能打呢?把这个猛男弄在身边,就算是打了败仗逃跑的时候也能多一个垫背的……
房俊豪气干云,拍着胸脯说道:“英雄岂能陷入草莽,有壮志而不得施展?若是兄台当真想冲锋陷阵搏一个封妻荫子名垂青史,小弟就给家父修书一封,请他在陛下面前求一个恩典,让兄台到小弟麾下效力,咱们兄弟一同荡平东海、纵横大洋,岂不快哉?”
程务挺大喜:“二郎此言当真?”
房俊瞪眼道:“去长安打听打听,有说咱房二是个棒槌的,哪个敢说咱房二言而无信?大嘴巴扇死他!”
“哈哈哈!早就听闻房二郎烈性有担当,是条硬邦邦响当当的好汉,某心悦诚服!这就回去辞了这收税的官儿,等着二郎的一纸调令,这一百多斤就交待给二郎了!从今往后保准指哪儿打哪儿,刀山火海皱一皱眉头就是狗娘养的!”
二人相视大笑。
其实房俊心里清楚,若说这程务挺对他有多认可,那纯粹扯蛋。越是有能耐的人,就越是不会轻易服人,苏定方如此,程务挺亦是如此。
不过房俊有大势!
谁不知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