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班走向正堂。
朱氏兄弟既是尴尬,又是忐忑……
房俊对待萧家与他们两兄弟的态度截然不同,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心里惴惴不安之际,一行人进了正堂。
萧班笑吟吟的请房俊正位,房俊推辞不肯,一番谦让,最后大家将正位让出来,随意的跪坐在地席之上。
自有侍女奉上香茗。
“本侯今日前来,是有一桩富贵,要送与诸位。”
房俊开门见山直抒来意,却是将堂中诸人听得心里一惊。
送咱们一桩富贵?
咱们可是有仇怨在前,相比于富贵,倒是更相信房俊送来的是刀子……
萧班面上一直挂着笑容,心中虽然惊诧,不解房俊之意,面上却是丝毫不显,苦笑着说道:“大总管折煞吾等了,先前之事,是我萧家不对,您若是心中有气,有何条件不妨直言。萧家顺民,家主是忠臣,大总管代替陛下持节南下,便是吾等效忠之对象,无论您有何要求,萧家必定遵从便是。”
这等于是代表萧家表态。
从今以后,萧家就以您马首是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房俊心中有数,呵呵一笑:“兰陵萧氏世代簪缨,本侯岂敢唐突?宋国公之忠心勤勉,世人皆知,乃是吾辈后进之楷模,是以本侯自然愿意与萧家亲近。更何况因为本侯之缘故,连累萧兄丢官,心中难免歉然愧疚,一直想要找个机会补偿,以表心意。”
萧班默然。
话语之间牵扯到了萧铭,萧班不好直接代替,这是失礼的表现,毕竟萧铭就坐在一旁,却始终一言不发,于理不合。
他便看向萧铭。
萧铭坐正了背脊,抬头直视房俊,神态未有异样,似乎所有的不甘都不翼而飞:“大总管言重了,追根究底,此事乃是在下一时鬼迷心窍,冒犯了大总管。所受之责罚,皆是罪有应得,幸得陛下宽厚,方才保住项上人头,已经是不胜惶恐,不敢有一丝怨言。”
萧班吁了口气,他还真怕萧铭咽不下这口气,跟房俊对着干……
朱氏兄弟则偷偷撇嘴,先前不是还一副恨不得将房俊宰杀的模样么?当着人家的面前,不还是乖乖的伏低做小,装什么清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