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片刻,有人踏上甲板,进入到船舱之内。
一个三旬左右的精瘦男子,一身浅绿色的官袍,像是一只大螳螂……
这人大礼参拜:“如東縣令孙承恩,见过侯爷。”
房俊略一拱手,笑道:“免礼免礼,请坐,看茶!”
那孙承恩颇有些局促,捧起茶盏浅浅的呷了一口,便放下不再饮用,坐在那里欲言又止。
房俊颇为好笑,这样的性子也能当官?怕不是得被乡里的积年老吏和土豪劣绅欺负个狠的,太面嫩。当官的可以没有霸气,但是若连一副厚脸皮都没有,那可不成。
这人长得又瘦又黑,跟房俊自己有的一拼……
官袍浆洗得甚是干净,只是脚下的靴子有些破旧,看得出家世并不好。寒门出身的官员么?
房俊若有所思,直言道:“孙县令有话不妨直说,待叙过正事,本侯留您用饭,咱们好生喝上几杯。跟你说,本侯这里可是有最顶级的西域葡萄酿,千金难求的那种。”
孙承恩赶紧谢过,这才看着房俊说道:“素闻侯爷乃是天下敛财第一圣手,在关中之时便有‘财神’之称,到了江南更是点石成金,下官不胜钦佩。今日冒昧前来,实是有一事相求,还望侯爷能指点给如東縣一个生财之道,使得如東縣百姓能夠得以温饱,不至于卖儿鬻女,能有一条活路!”
他言辞恳切,两眼望着房俊,充满了期盼。
那眼神就像是面对的事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房俊诧异道:“何至于此?”
如東縣地靠大海,现如今海产丰盛,即便是因为渔船网具的落后导致捕鱼业并不发达,想要以此致富很难,但是每天出海捞几条鱼吃顿饱饭并不困难吧?
还卖儿鬻女?
蒙人的吧……
孙承恩见房俊不信,似乎并未出其所料,苦笑一声,充满了酸涩和愧疚:“下官无能,忝为如东百姓的父母,却不能为所辖之民谋求富足,实在愧对陛下,愧对朝廷,更愧对如东百姓……”
他早有所料,如东地靠海边,怎么可能连顿饭都吃不上?说起来别说别人不信,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然而事实确实如此。
如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