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漫不经心的说道。
在他看来,他是跟房俊一个层次的年青俊彦,之所以没有房俊眼下这般风光,不过是自己的机会没到而已。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异日飞黄腾达封侯拜相自然不在话下。
至于眼前这两位老朽,他是看不入眼的。
或者窦绍宣尚算不得老朽,但是此人毫无气节,缺乏刚烈,家中后辈被房俊任意欺辱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简直丢尽了关陇集团的脸面!
如此豚犬,岂可为伍?
窦绍宣淡淡的瞄了元怀景一眼,没有言语。
不知从何时开始,关中的世家子弟好像愈发猖狂,各个都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臭屁模样,仿佛都是房俊第二,肆意妄为横行霸道,哪里还有一点尊老敬老的教养?
房二那个棒槌当真是引领了一股歪风邪气啊……
韦家家主韦元通今年刚过五旬,比原民部尚书韦挺大了一岁,两人是堂兄弟,一样的相貌清癯,风姿物雅,颇有名仕之风。
听了元怀景的话语,韦元通微微摇头,凝重道:“世侄只知其一,未知其二。那房俊固然有通财之术,可是行事率性妄为,不可以常理度之。我等关陇集团阻挠其担任京兆尹在先,这必然引起房俊的仇视,一旦其不计成本的抛售稻米粮食,只为向吾等示威报复,必将对吾等的产业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不可不慎重处置。”
说白了,房俊眼下就是“有钱任性”,一旦发起疯来不计成本的跟三大粮商对着干,完全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问题是房俊那厮有钱啊!他的各处产业且不论价值,单单是往来的流水边足以超越三大粮商不知多少倍,一旦开战则三大粮商必败无疑。
难道要挪用家族其他的钱财来添这个窟窿?
这是生意,不能意气用事。
元怀景不以为然。
还能有人嫌钱多吗?
窦绍宣看不上元怀景的轻佻,这根本就是个未经风雨的雏鸟,心高气傲自以为是,跟房俊相差何止一个档次?
他看向韦元通,提议道:“粮食是我们三家最大的产业,事关家族兴盛稳定,不能轻忽视之。依我看,不若去找房俊商谈一番,看看他的想法,若是能适当低头以换回和平相处,也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