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纸笔,可您一次认罪书也没写……不仅不写,您还总是写诗……韦侍郎已经快疯了,千叮咛万嘱咐吾等再也不给您拿纸笔……您也别骗我们了,您根本就不能写什么认罪书,又想写诗了是吧?房府尹,房驸马,房二爷,求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别写了……”
房俊:“……!”
特么的,难道这就是“狼来了”的大唐版本?
另一个狱卒也快哭了,哀求道:“房府尹,可怜可怜咱吧,咱家中上有九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孩,万一丢了这份职务,一家老小可就得饿死了……”
房俊很想大喊一声:老子是真的特么想写认罪书啊!
可是看看面前两个狱卒一脸的“你说什么我也不会信”的模样,房俊只能默然无语。
特么想写认罪书也这么难啊……
严寒的冬天渐渐远去,自北部山脉吹来的冷风一天暖过一天,关中八百里秦川山河壮丽,一切都萌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春闱已然在即,各州士子汇聚,再加上前往刑部抗议的民众,整个长安城内人头攒动,气氛渐渐凝重。宿卫宫禁的禁卫、镇守京畿的军卫、维护治安的巡捕……一队队军卒在城内往来穿梭,整齐的步伐如同一阵阵闷鼓敲在人们心头,一阵阵发紧。
朝廷各部尽皆运转起来,加班加点,没有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士子、百姓、商贾……百万人口汇集在城内,稍有疏忽便是足以震动帝国的大事,谁敢轻忽怠慢?
长乐公主的车架便在满街兵卒的巡逻当中驶入房府……
后堂,高阳公主和晋阳、衡山两位小公主见到一身道袍的长乐公主,顿时便红了眼圈。
晋阳公主扑倒长乐公主怀里,悲呼了一声“姐姐”,便嘤嘤哭泣起来。
长乐公主微微叹息,素手轻抚晋阳公主的头顶,柔声劝道:“兕子何必自责?房驸马固然身陷囹圄,可是父皇到底还是爱护他的,必然不会让他受到太多委屈。何况还有房相在呢,不必担心。”
对于兕子与房俊之间的感情,有些时候她也颇为费解。
父皇子女众多,大多数公主都已成亲,驸马有十几个。可为何偏偏兕子就能与那个黑脸的棒槌这般亲近呢?就是因为房俊会时不时的领着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