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他们初来乍到,谁给他们面子?
没了勋贵世家的名头,武惟良也不知道自家这些兄弟到底能干点什么。
纵使不愿承认,他也不得不为自家兄弟的生存能力堪忧……
他这问题乃是当务之急,武元爽却不以为然道:“担心这个作甚?岘港驻军之大将乃是刘仁轨,此人之前乃是房俊之家仆,吾家小妹嫁给房俊为妾,备受宠爱,那刘仁轨自然便是吾武家之家仆……自去寻他便是,不信他不给我们安排得妥妥帖帖。”
武元庆有些晕,那刘仁轨是房俊家仆,便既是武家之家仆?
他抬首望天,想了半晌,也没想出其中必然的因果道理……
善氏有些胆怯,嗫嚅着问道:“只是……那刘仁轨现在乃是水师将军,听船上的商人说,那人在水师当中的地位仅次于大都督苏定方,可不是以前的房家家仆了……贸贸然找上门去,万一惹恼了他可怎么办?”
这妇人一贯刻薄阴狠,却只是色厉内荏,在家中之时横行无忌,出了门,却因为缺少见识唯唯诺诺,前怕狼后怕虎,不敢再如以往那般张扬。
武元爽“嘿”的一声,不屑道:“不过是仗着房俊的信重支持寻了个好前程的家仆,还能翻了天不成?家仆终究是家仆,即便是当了将军,照样还是家仆!就不信咱们打着房俊的旗号前去,他敢不对吾等照顾有加,妥善安置?且先让他给寻一处房舍落脚,一日三餐的好好侍候着咱们,再慢慢看有什么生意好做,若是本钱太大,跟刘仁轨借一些也是可以的,他还敢不借?”
武惟良挠挠头,只觉得二兄不愧是“诸葛之智”,先前还愁云惨雾的前程,三言两语下来,顿时光明闪闪一片坦途……
武元庆觉得有些不妥,可他心里着实并无半点计较,也只能权且听武元爽的。
善氏忽然惊叫一声,小跑到船舷边向着西方海面眺望,大声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船?”
武氏兄弟也来到船舷,极目远眺,一时之间亦被眼前的壮阔景象所震撼……
远处一块庞大的陆地渐渐显现,水天交接之处,无数洁白的船帆犹如一大群密密麻麻的海鸥栖息在海面上,舟楫连云遮天蔽日,目光所及,无比壮观!
一个正打算进入船舱内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