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长辈就是长辈,你心里不认可以,但嘴上不能不能不认,否则传扬出去,岂不成了六亲不认之辈?
这对名声是个极大的污点……
可这个时候认怂更不行!
杨篡暗暗后悔不该站出来,更不该拿房俊做筏子说事儿,原本想在长孙无忌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现在却有可能事与愿违,只能硬着头皮道:“此乃两仪殿,议论朝政之地,何等神圣庄严?即便是父子同殿,亦应当只论公事不叙私宜,房驸马居然拿出长辈之身份以势压人,简直可笑。”
房俊哼了一声,黑着脸道:“这会儿说我以势压人了?刚刚赵国公拿我说事儿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指责他以势压人?”
杨篡忿然道:“怎么就以势压人了?不过是举个例子而已。”
房俊道:“可为何不拿旁人举例,偏偏拿我来举例?还不是看着我好欺负,认定我不敢在这大殿上揪他的胡子?出了这个殿门,你问问他敢不敢当这面儿将刚刚的话语再说一遍?既然只能在这大殿上出言不逊,那就是以势压人。”
旁边的长孙无忌腮帮子上的肉抖了几抖,连连给杨篡使眼色,你娘咧是不是吃错了药,这可是能说的令狐德棻撞柱子装晕才找到台阶的人,你跟他斗嘴,是不是傻?
可杨篡现在是骑虎难下,若是乖乖退往一边,今儿这面皮算是丢尽了,只得狡辩道:“吾等只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房驸马未免太过心虚,更说明你不过是徒有其表。”
“嗬!”
房俊冷笑一声,点头道:“很好,你说我徒有其表是吧?行,你现在就将那个什么韦琮叫来,就在这大殿之上,陛下和诸位做个见证,我跟他比试比试,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医卜星象天文算数,甚至骑马射箭拳脚刀枪,你们随便选一项,他韦琮有一样比我强,我给你们鞠躬认错,如若不然,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磕头认错!”
杨篡气得浑身发颤,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放眼大唐,谁不知道房二郎惊才绝艳、学究天人?这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不仅诗词歌赋当世第一,便是那等杂学照样冠绝古今,简直妖孽!
韦琮固然是京兆韦氏的子弟,自幼熟读经书天资聪颖,未必就不能在房俊言及的那些项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