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身为储君不仅要培养治理国家之能力,更要友爱兄弟姊妹,都说天家无情,可是朕的子女却能和睦友爱,这可是比开疆拓土更难的事情,太子做得很好,朕心甚慰。”
言下之意,老子就是过来凑凑热闹,没别的意思,你也别多想……
太子妃苏氏紧绷着的身子略略放松,恭谨道:“太子身为兄长,自当友爱兄弟亲近姊妹,父皇万乘之尊日夜操劳,儿臣们一家和睦相亲相爱方是对父皇最好的孝顺。”
李二陛下展颜道:“家和万事兴,甚好,甚好!走,陪朕进去看看,朕也多日未曾与孩子们亲近了,陪他们喝上几杯。”
“喏!”
太子妃苏氏这才起身,恭谨的跟在皇帝身后,走入正殿。
刚刚进了殿门,便听到房俊洪亮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诗词有什么好?今日尽兴,某给大家唱一段儿!”
李二陛下顿住脚步,惊诧道:“这棒槌还会唱曲儿?”
听闻皇帝唤房俊“棒槌”,而且极其随意自然,太子妃苏氏差点笑出声儿来,提起衣袖遮住半张脸,忍着没有笑出声,轻声道:“二郎惊才绝艳多才多艺,既然能做得出那么多的诗词名篇,想必唱个曲儿也难不住他。”
李二陛下来了兴致,吩咐左右道:“就站在这里,先别进去,朕听听这小子唱的如何。”
他虽然是父亲、是岳父,但更是皇帝,有他在场难免束手束脚不自在,说不定若是他现在进去,房俊就不唱了……
“喏!”
众人谁敢不遵?
只是他身边的侍从以及东宫的人,大多数都是亲近房俊的,此刻只能在心底捏了一把汗,祈祷房二郎稳住一点,千万别放飞自我唱出什么龌蹉下流亦的市井俚曲来,平白的挨一顿揍……
听闻房俊要唱一段儿,众人齐声叫好。
李泰最爱听曲儿,平素王府之中便养着诸多优伶,时常在酒宴之上歌舞助兴,此刻兴致盎然,大声问道:“二郎要唱什么呢?是《兰陵王入阵曲》还是参军戏?不过本王最近听闻南边传过来一种巫舞,叫做《踏谣娘》,踏地为节、连袂而舞、且步且歌,甚是新颖,不知二郎会否?还有西域那边传过来的《拨头》也不错。”
《兰陵王入阵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