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起来,简单的换了一套常服,便亲自出门迎接。
两人多年的老关系,也没有打开中门的麻烦事儿,房玄龄下了马车,就跟着萧瑀自一侧的角门进入府内。
当然,若是联姻之后,房玄龄作为亲家登门,那么即便以往的关系再好,必要的礼节也绝对不能缺少……
到得正堂,萧瑀命婢女上茶,之后将人都赶走,问道:“玄龄上午入宫,这会儿便亲自登门,莫非是陛下有什么交待?”
房玄龄奇道:“宋国公还派人盯着房某的行踪?”
萧瑀道:“咱俩眼瞅着成为亲家了,某盯着你干嘛?只是刚刚大郎入宫准备今年大典之事,恰好见到你入宫,回来说与我听而已。”
他大儿子萧锐不久前刚刚调任太常寺任职,太常寺掌礼乐、郊庙、社稷、坛壝、陵寝之事,每到年节便忙得不可开交,而且明年初春皇帝便要御驾东征,一应祭天、祭祖、占卜等等事宜众多,较之往年更加忙碌。
房玄龄便颔首道:“大郎性子清朗,淡泊名利,太常寺倒是一个适合他的地方。”
谁是性子晴朗、淡泊名利,实则就是有些不合群,清高自傲,若是放在六部衙门那等人精汇聚之处,指不定吃多大的亏呢,倒是太常寺这等相对纯粹一些的衙门里合适一些。
萧瑀焉能不知自己儿子什么德行?
苦笑道:“本以为大郎是个清直守正的,往后能够出息继承家业,孰料却不通实务只知侃侃而谈,怕是难有大作为啊。倒是玄龄你当真是让人艳羡,大郎知书达理宽厚仁爱,二郎英姿勃发锋芒毕露……生子当如房遗爱啊!玄龄之福气,某甚感敬服。”
房玄龄笑了笑,没接话。
你这是跨我儿子呢,还是夸你女婿?
喝了口茶,房玄龄便沉声道:“刚刚在宫内,陛下提及意欲将佐渡岛更名,毕竟是倭人的名字,平素叫起来的确不便。”
萧瑀随意道:“那就改呗?一个名字而已,还有谁会跟陛下作对不成?”
房玄龄顿了一下,道:“陛下欲以长乐公主之封号命名。”
萧瑀楞了一下:“长乐公主?长乐岛?挺不错,顺口,彩头也好……呃……”
话说一半,萧瑀猛地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