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意识到有些不妥,他并不知之前有御史将他八百年前的恶行都给掀了出来,只是感觉到大殿上的气氛有些诡异,心里发虚,赶紧拜伏于地,言辞恳切道:“陛下明鉴,微臣之前年少,坐下许多荒唐事,不敢辩解。然则自就藩徐州以来,未曾有插手当地军政事务之举,整日里潜居府邸,与方士为伴探讨养生之术,与大儒为伍钻研经义之学,修身养性,循规蹈矩,不敢有半分僭越之处!陛下,微臣……”
他已然觉察出风向不对,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但身为皇族子弟天然的危机意识,令他果断做出抉择,两权相害取其轻!
你们什么也别说了,咱认了还不行?
只是陛下您看在兄弟这些年乖巧听话的份儿上,从轻处罚就好……
然而未等他这番求情的话语说完,便见到刘洎身后一个年轻御史站出班列,大声道:“陛下!微臣弹劾霍王纠集方士、修道长生,有僭越之嫌,联络大儒、妄自施恩,有不轨之谋!”
李元轨眼珠子都瞪圆了!
自己整天呆在徐州府邸啥都不干,就跟着一群方士大儒清谈饮酒,这也有错?
“陛下!此獠居心险恶,意欲离间天家,实在是十恶不赦!”
李元轨赶紧反咬一口,唯恐被坐实了这个罪名。
修道长生,这本没有错,但企图长生不老,那边有僭越之嫌;结交大儒,这也没有错,有学问的人凑在一处清谈经义,乃是向学之道,这亦没有错,但扣上一个“联络大儒,妄自施恩”的大帽子,那可就要了命了!
恩出于上,你一个藩王,纠集一群大儒想要干什么?
李元轨吓坏了……
不过就是撞死一个农夫而已,何至于此?
“陛下!”
刘洎再次站出来,朗声道:“霍王纵马行凶,撞伤行人之后非但不予以及时救治,至伤者死去,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指使家奴毁尸灭迹,其性情之暴虐、道德之败坏,已然无以复加,致使皇家威仪受损,陛下声望大减,其罪不容赦也!兼且,其在封地勾连地方、觊觎天道,此乃人臣所为乎?惟望陛下明鉴,夺其爵禄、削其封地,予以制裁,惩前毖后!”
此言一出,满朝大臣算是明白了,御史台这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