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与二郎虽无深交,却也并无旧怨,如此一见面便讥讽于某,是否不太妥当?”
他尽量将语气放得温和一些,气势看起来很足,实则就等着房俊说一句软话,自己立马顺杆儿就下。
柴哲威看不上房俊,两人的左右屯营如今针锋相对,妥妥的对头,他本身也绝对并不怵房俊。
但被人当枪使,则又是另一回事……
可房俊并不这么想。
他根本懒得去理会这些人之间的龌蹉,眼下的形式就如同他当初亟待悔婚之时“自污名声”极其相似,功勋赫赫名满天下,看上去万众敬仰光芒万丈,实则过犹不及,需要做一点什么来降低自己的名声,单单低调潜居韬光养晦是不够的。
或许拿眼前这些世家子收割一波恶名,让李二陛下认识到咱还是以前的那个棒槌,打消那一份忌惮之意……
上前一步,与身材高大健硕的柴哲威针锋相对,微微仰起脸,就要开喷。
醉仙楼大堂里一众掌柜、老鸨等等尽皆噤若寒蝉,躲得远远的一声不敢吭,唯有心底不停哀嚎。
就知道!
这棒槌简直就是醉仙楼的灾星,每一次来都没好事,在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这座楼就得拆的零零碎碎……
李淳风算是比较了解房俊性格,一看到这个架势,就知道大事不好,赶忙上前拉住房俊的手,面向柴哲威,沉声说道:“刚刚只是贫道与二郎之间的戏言,绝无挑衅国公之意,本就是一场误会,何必大动干戈,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怕是陛下责怪下来,谁也讨不了好。”
他也有些动气。
房俊这人虽然棒槌,嚣张跋扈,但是每一次惹事基本都是事出有因,别人不惹到他头上,一般他也懒得找茬。
可柴哲威这帮人不同,平素私底下做了多少龌蹉事,谁不知道?
现在更是因为一句戏言便大动干戈,实在是不像话,这么多人欺负一个,更是令人不能忍受。
他官职不高,但太史令这个职位很特殊,不能一单纯的品阶去看待,事实上李淳风在朝中威望不小,毕竟谁家没有个择取吉日、堪舆风水的大事小情,但凡有点地位的人家,素来以请到李淳风出马为荣。
还就不信了,你柴哲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