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长乐公主是否愿意、是否委屈。温氏一族君子毕集,子弟各个相貌周正人品高洁,且醉心于学问并不热衷仕途,心性纯粹,品行敦厚。
料想必不至于似长孙冲那般薄情寡义。
心中打定主意,便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就有为父给你做主吧,你不必多虑,为父定会给你寻一个如意郎君。”
长乐公主眼睑低垂,无可无不可。
倒是晋阳公主在一旁微微侧着脑袋,美眸闪闪,好奇问道:“父皇所言之人,莫非是那‘天煞孤星’?”
李二陛下捋着胡须的手顿时一僵。
天煞……孤星?!
他急忙问道:“兕子此言何意?天煞孤星又是谁?”
长乐公主也好奇的看向晋阳公主。
晋阳公主挽着李二陛下的胳膊,清声道:“儿臣宫里的那个嬷嬷,便是并州祁县人氏,她时常与儿臣提及温彦弘的幼子,说是‘敷奏详明,出纳惟允,有卿相之才’,在当地声望颇高。只不过这人命硬,原本早早便订了亲事,只是十几岁的时候,父亲便死了,守孝三年,女方等不及,两家协商取消了婚事,等到守孝期满,又谈了一门亲事,好巧不巧的,刚刚定下婚期,一手抚养教育他的叔叔又死了,原本不必他服孝的,但他将叔叔视为师傅,坚持守孝三年,终于熬到这一回守孝期又满,又有人给提了一门亲事,结果这回女方染病亡故……就这么着一拖再拖,孩儿算算……那温无隐怕是将近而立之年了吧?”
李二陛下差点将胡子揪掉,脸色都青了。
娘咧!
褚遂良这个老混账,说温无隐因为守孝误了婚期,不愿耽搁女方故而取消亲事,如此才将婚姻大事延误下来,却也没说居然守了两回孝,谈了好几门亲事,最后蹉跎至今啊!
老匹夫不知收受了温家多少财帛,这才为温家说尽好话,亏得朕还以为他公忠体国、老成持重,却原来满腹机心、无法无天!
且不说温无隐才学如何,单只是这等命格,焉能配得上朕的掌上明珠?
之前将长乐下嫁长孙家,已经使得闺女饱受委屈,难不成这一次还要她成为寡妇不成?
李二陛下怒道:“简直岂有此理!褚遂良这个老匹夫,胆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