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压低声音道:“昨夜长孙冲潜返长安,后半夜才经过灞桥,直奔潼关。老夫虽然不知他走的那一条路,但是据闻其身边有高句丽武士护卫,必定与高句丽有些瓜葛,很有可能出了潼关抵达板城渚口,沿着永济渠或是乘船或是骑马,一路直奔辽东。老夫予你拨付二十死士,尽皆一人三马,一路追下去,务必将其剪除。”
常荣不明白朝堂之上的争斗,更不晓得一旦长孙冲身死会产生何等后果,他只知道丘行恭有大恩于他,为丘行恭效命万死不辞。
长孙家的子弟又如何?
更何况还是身犯重罪、见不得光的逃犯……
“将军放心便是,在下定然将其手刃,提头来见!”
常荣表达忠心。
丘行恭却被吓了一跳,连忙道:“不可!只需确认将其杀死即可,万万不可泄露一丝一毫踪迹!”
娘咧!
还要将长孙冲的人头提回来,你是嫌我活得命长了?
常荣也明白过来,忙道:“在下遵命!”
丘行恭颔首道:“仔细着一些,速速出发吧。”
“喏!”
常荣告退而出,亲自点齐二十名死士,一人三马,混在人流当中出了城,策马疾驰直奔潼关方向。
屋子里,丘行恭捋着胡须,目光阴翳。
当日爱子惨死,那种身背数箭犹如刺猬一般的惨状,至今仍旧历历在目,每每午夜梦回之时,仿佛都能够听见爱子凄厉的惨嚎在耳畔响起,刀子一般扎得他的心不停的滴血。
长孙无忌既然敢将他利用完后抹布一般丢弃,那么自己也不妨让长孙无忌也尝尝那等痛心蚀骨的滋味!
哦!
差点忘了,长孙无忌那老狗已经有一个儿子横死了……
不过没关系,那阴人不是素来城府极深么?真想看看他在见到自己嫡长子凄惨的尸体之时,依旧能够保持那拿腔作调的冷静与淡然。
会不会发了疯的去寻找可疑的凶手呢?
丘行恭冷硬的唇角溢出一个冷酷的笑容,真的很有趣。
常荣带着二十名死士出了长安城,直奔潼关。
过了潼关之后,租了几条船直抵板渚,浩荡奔腾的黄河在此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