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侃硬受了柴哲威这一脚,心底一震。
天水郡公丘行恭?
谭国公丘和?
他自然知晓房俊与丘行恭之间的仇恨纠葛,既然此地是丘和的故居,而这些人又是丘家的家将……嫌疑更大了!
高侃瞅着柴哲威,梗着脖子道:“末将管不了那些,先前末将质问这些人是何身份,他们居然说是左屯卫兵卒,如此撒谎,显然居心不良。既然末将受命盘查可以人等,缉拿这些人有何不妥?谯国公莫要仗着你的身份地位,便阻挠末将办差,否则吾家大将军饶不得你!”
他故意不说明房俊遇刺之事,却将房俊的名头抬出来,试图压制柴哲威,在他想来,柴哲威这等心高气傲之人且与房俊素有嫌隙,必然不肯在房俊的名号之下低头……
果不其然,柴哲威听闻这些人居然自称是他左屯卫兵卒,先是一愣,旋即便被高侃激怒。
娘咧!
房俊是驸马,老子也是驸马,房俊是右屯卫大将军,老子是左屯卫大将军,就算他多了兵部尚书、太子少保的官职,可老子还特么是世袭谯国公呢!
官职比我高,但爵位比我低,凭什么你的部下就敢抬出你的名号来压我?
今日若是怂了,任由这些右屯卫的兵卒将丘家家将尽皆缉拿而视若不见,他柴哲威往后岂不是永远都要比房俊第一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怒视高侃,强硬道:“此处乃是吾左屯卫布防之区域,就算有嫌疑人等,亦当由吾左屯卫来盘查,何须你们右屯卫越俎代庖、多管闲事?老子最后说一句,尔等速速退走,吾不予追究,否则休怪吾不讲情面!”
你特么还不讲情面?
高侃大怒,咱好歹也是一个将军,结果你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便是一顿鞭子,何曾有过情面!
他算是挖了个坑,就等着柴哲威说出袒护这些可疑人等的话语,此刻见到柴哲威掉进坑里,再也没了顾忌,当下大喝一声:“这些人阴谋作祟,暗杀大将军,给吾统统拿下!”
言罢,猛地一个箭步上前,两手薅住柴哲威的衣领子,脚下一个绊子,将柴哲威狠狠的掼在地上。
“砰”!
一声闷响,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