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龌蹉之伎俩。”
李泰缓缓颔首,深以为然。
继而又叹道:“二郎这次受伤,想来需要将养一段时间,与本王前往江南之事,怕是要耽搁了。”
如今他麾下的盘子越来越大,需要的金钱简直就是海量,民部自然不可能给他多少支持,便是李二陛下那里也被他三天两头的“募捐”行为搞得不胜其烦,开始还能给个几万贯,但到了后来便逐次缩水……
太原王氏为了平息房俊之怒火,主动提出将江南的众多产业赠送给房俊,房俊自然不合适笑纳,便转手赠予李泰,对于李泰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早已迫不及待意欲前往江南接受这些个产业。
更何况他还打着狠狠敲一笔江南士族的竹杠,不过若是没有房俊的大力支持,他可没有什么底气。
那些个江南士族如今与关陇、山东等等门阀皆有商业往来,兼且盘踞江南数百上千年,底气不是一般的硬,未必卖他这个亲王的面子,但房俊的名头在江南那可是管用得紧,若是不能利用一番,李泰都觉得对不住自己。
房俊笑道:“那倒是不妨事,最近要忙着成亲,书院亦是开学在即,等忙完了这一段,下官的伤势大抵也好得差不多了,到时候陪着殿下泛舟南下,去领略一番深秋时节的江南烟雨,倒也不错。”
李泰大喜:“那可就说好了,正好本王也将长安的事务好生处置,届时咱们一同南下!”
“一言为定!”
“那二郎权且将养着,本王先回去。”
“殿下慢走,请恕下官不能像送。”
“自家人,何须如此?告辞了!”
……
待到李泰离去,房俊一个人坐在榻上,忧心忡忡。
时至当下,固然朝堂上下都很重视西域,却并无一人能够如房俊这般清楚一旦西域丢失,将会对大唐造成怎样的影响。
简单来说,谁都知道唐朝之亡,实则亡与安史之乱,而安史之乱却又缘起于藩镇割据。
难道当时的大唐朝廷就尽是昏聩之辈,看不到藩镇割据给帝国带来的隐患么?
非也。不是看不到,而是除了重用藩镇、倚靠藩镇抵御来自北方的胡族以及东南沿海一带屡次爆发的不稳定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