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坐在地上。
“大胆!”
“居然敢动手打人!”
“娘咧!咱家卫尉卿也敢打,你们兵部了不起啊!”
“呼啦啦”卫尉寺百十号人见到独孤览倒地,一个个瞬间冲了上来,将崔敦礼团团围在当中,纷纷出言喝骂。
崔敦礼身后的兵部官员一看不好,虽然没看清独孤览如何摔倒,但无论如何不能让崔侍郎挨打,否则他们这些人稍后非得被房俊给吊起来抽鞭子不可——房俊一贯护短,不管犯了什么错,自家人惩戒那是自家事,可若是在外人面前任由同僚受辱,那便是罪大恶极!
兵部官员涌上前去,将崔敦礼护在当中,寸步不让。
“你们哪只眼睛见到崔侍郎打人?”
“雨天路滑,独孤郡公年迈体衰,自己不慎滑倒,如崔侍郎何干?”
“你们想讹人不成?”
……
两个衙门的官员指着对方的鼻子喝骂,却到底没人敢动手。
崔敦礼被围在当中,瞪着被家仆扶起的独孤览,目眦欲裂,气得双拳紧握,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无耻之尤!
欺人太甚!
堂堂当朝郡公、九寺之卿,居然用这等市井地痞的无赖手段讹诈于人,脸呢?
还能要点脸不!
看着崔敦礼铁青的脸容,以及似欲喷火的双眼,独孤览半点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没有,在家仆搀扶下起身,掸了掸官袍下拜沾上的泥水,抬头笑呵呵的说道:“安上啊,你看看是给老夫赔礼道歉咱们私了,还是这就入城,让老夫去太极殿门口叩阙,请陛下主持公道?”
崔敦礼面色铁青,腮边肌肉抽搐,牙齿咬得咯吱响。
若是这老匹夫年轻二十岁,管他什么皇亲国戚,管他什么两朝元老,崔敦礼觉得自己必然会冲上前去,将其骑在身下暴打一顿。
然而现在独孤览倚老卖老,将脸皮丢在地上耍无赖,纵然气得要死,却哪里敢动手?
别管有理没理,这老匹夫身份、资历、年龄都摆在那里,到了李二陛下面前,哪怕只是为了安抚独孤览,遭受责罚的也一定是自己。
跟人家一比,自己一个区区兵部侍郎算个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