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抹幽怨。
然而他并未有多少同情,想的却是这人曾经拜在晋王门下,因为晋王被圈禁而遭受打压,现如今晋王解除了圈禁令,想来定会再将此人收归门下,且因为有了这一段“同病相怜”的经历,越发对李义府信任。
这人乃是历史之上大名鼎鼎的奸臣,但凡奸臣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心机深沉诡计多端乃是必备之条件,否则坏事没做几件就被干掉了,还如何当奸臣,如何青史留名
这样一个人重归于晋王麾下,危害性实在太大。
毕竟关陇那班人虽然底蕴深厚,但是政务之上却能力不足,若有李义府给晋王出谋划策,晋王的战斗力怕是立即陡增……
想了想,房俊露出恍然之色,颔首道:“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咱们可是愈发离得近了,到底亦是老友一场,闲暇无事的时候便过来农庄走一走坐一坐,咱们也好叙叙旧,不必见外。”
李义府迟疑一下,只得点头道:“下官谨记,定然多多叨扰。”
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这个房俊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想着投向他的时候,他对自己弃若敝履不屑一顾;如今自己跌落谷底,前两天恢复自由的晋王殿下送来了书信,说是重用于他,他都打算誓死效忠晋王了,结果房俊又来这么一出儿……
他心里并无多少正邪善恶之分,行事只看利益。
虽然晋王恢复自由,似乎也得到了陛下的某种承诺,最近很是轰轰烈类惹人眼目,但是说到底太子才是如今的储君,房俊这些人才是前途最好的那一方,晋王那边的风险太大。
一边是稳定的收益,一边是高风险高回报……这要怎么选?
这位房二郎总是给自己出难题……
人多眼杂,房俊自然不能多说,寥寥几句表达了自己拉拢的态度,也顺带着向周边的人展示了自己与李义府之间的良好关系,想必就算以后晋王将李义府拉拢过去,也必然心怀谨慎,不敢予以重用。
前头,李二陛下走到一堆玉米之前,俯身拾起一穗,掂了掂,入手沉甸甸的,仔细看了看,然后试着将苞衣一层层剥掉,露出里头晶莹如玉、排列整齐的玉米粒,闻了闻,一股子香甜的气息扑鼻而入,回头瞅着房俊问道:“此物可直接食用否?”